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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都痛。
尤其是脑袋,每一处都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刺痛。
爆炸的余波引起一阵一阵的耳鸣,我呻吟着爬了起来。
“啊……”
眼底的青黑色褪去,这才发现:
眼前的街道很陌生,出现在身边的不是战火,甚至闻不到炸弹的硝酸味。
我捂着刺痛的耳朵,从地上爬起来。
(这里……在哪里?)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敌人的陷阱,但马上发现不对。
温熙的风,孩童的笑声,我身处一个和平的地方。
再定睛一看,无论是墙上的海报还是建筑风格,这里无疑是日本。
可为什么我会在日本?
——明明上一秒的我还在意大利彭格列的领空,被偷袭的敌人炸飞。
*
五分钟前。
意大利。
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正坐在桌椅前。
脸颊褪去稚气与天真,鼻梁挺立,眉眼英俊的男人手握钢笔,他正认真地批改文件。
在背后窗帘的阴影处,防弹玻璃突然被外部被暴力破开!
一个人手握蝴蝶刀,突然闯入了他的办公室!
与鲜血淋漓的蝴蝶刀形成对比的是,握着它的那双手细瘦白皙,光泽的肌理就像月光下倒出的牛乳。
那个人直直奔向沢田纲吉,刀尖逼进,他却仿佛毫无感知坐在原地。
就在蝴蝶刀快要触碰到他的一瞬。
沢田纲吉扭头抓住对方的手,轻易控制住对方,精准地喊出持刀者的名字。
“胡桃。”
他无奈地转身对眼前脸上沾着血污、兴奋不已的少女说。
“你又溜回来了吗?”
森胡桃刹车停在沢田面前,笑容清澈到和疯狂杀人狂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她摇头:
“才不是,我已经把你交代的任务完成,所以提前回来了。”
“其他人呢?”
“他们在收拾残局。”她吐舌,“稍微有点做过火了。”
森胡桃暗自希望:沢田纲吉能迟点知道战况。
毕竟从“镇压”到“碾压”可不是稍微过火的程度。
她心虚的表情逃不过沢田纲吉的眼睛。
他叹气,放开了森胡桃的手。
森胡桃的手臂自然地滑落,她得寸进尺地搂住沢田纲吉的脖子,仰着头说:
“南部的家伙不过是些渣渣,根本用不着我动真格。我实在是等不及,所以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