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
如此荒唐的事,江蓁自是不愿,红唇轻抿,“太子殿下在说笑吗?”
“你看我像是爱说笑的人吗?”谢昭反问。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避子汤还是殿下给的。”江蓁道,“殿下说过,不许我受孕。”
“避子汤?”谢昭漆黑的眼眸里似有什么闪过,眼神突然变得冷冽起来,“谁说我给你喝的是避子汤。”
江蓁微顿,“不是避子汤是什么?”
“那只是上好的汤药。”谢昭道,“是让你进补用的。”
江蓁:“……”
江蓁未曾料到实情会是如此,摇头,“怎么会。”
“孤还骗你不成。”谢昭修长手指从她下颌移开落在她肩头,狠力一捏,“倒是你,一直在骗孤。”
右侧肩膀几乎要碎掉,江蓁惨白着脸说:“殿下何出此言?”
“你喝的汤药是不是避子汤?”
“……”
“你真以为孤不知晓。”谢昭冷笑,“孤只是想看看你打算作践自己到何时。”
每次事后谢昭都会命人送来汤药,江蓁以为是避子汤,总会乖乖喝下,怕药效不佳,回府后她也会命海棠端上避子汤。
这样不间断喝了三年。
江蓁瞪大杏眸睨向谢昭,心里的惧意再次加重,他竟然瞒了她三年。
论心机,她真的比必过他。
莫名觉得冷意袭上心头,她战栗道:“如今你知晓了,又要如何?”
“孤讲过的,只要你答应给孤生孩子,孤自然会救丞相出来。”谢昭轻甩衣袖,“孤不急,等你想好了告知孤便可。”
“不过孤要提醒你,天牢那种地方,多呆一日便会多受一日的苦,继时丞相没捱住,可怪不得孤。”
“……”江蓁一颤,抓上他手臂,“除了生孩子,其他都可以。”
她能活到几时尚且不知,又何苦累及孩子。
“孤只要子嗣。”谢昭拂开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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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过的太疲惫,江蓁回府后倒头便睡去,睡梦中谢昭锁着她喉问:“生不生?”
江蓁摇头,“不。”
谢昭:“江蓁,你会后悔的。”
她所有的坚持在看到父亲那剎荡然无存,不就是子嗣么,好,她生。
可惜还是晚了,父亲死在了她面前。
江蓁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第一句便是:“海棠,去太子府送信,我要见他。”
尚未见到谢昭便传来不好的消息,丞相大人在天牢晕厥。
江蓁知晓后哪里还敢耽搁,拿上银两去了天牢外,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见父亲一面。
父亲没见到,倒是见到了谢昭。
他不是一个人,马车上还有女子的声音,声音轻软甜糯,闻之心乱神迷。
女子捏着葡萄递到他唇边,“太子殿下,好吃吗?”
男子轻佻道:“嘴巴这么甜,待孤尝尝再告诉你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