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属实不像太子口中能讲出来的,但偏偏的,就是从他口中讲的。
江蓁脸色绯红,好似要滴出血,用力抽了抽手,没抽出。
她大着胆子说:“放开我。”
“放开你?”谢昭眼尾挑高,“你确定?”
江蓁:“是。”
“好,如你所愿。”言罢,谢昭松开了手。
江蓁还未来得及欢喜身子朝一侧倒去,她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上了桥,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湖水,被光映得涟漪丛生。
岸边婆娑树影也隐隐映在湖面上,好一副迤逦的山水美景。
再远处有船只驶来,隐隐还能听到有女子在唱曲。
江蓁伸手去拉扯,只触到了谢昭宽大的衣袖,织锦布料极其细腻润滑,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拉不住。
衣袖在指尖脱落,她纤细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还夹杂着海棠急切的呼唤声:“小姐,小姐。”
万千声音中,男人极低的轻嗤声入耳,“江蓁,不要有逃跑的心思,你逃不掉。”
入水那剎,江蓁想,我会死吧。
其实死了也好,便可以不用那般卑微地活着了。
……
江蓁是被热醒的,周身燥热难耐,她挥手拉扯,“热,热。”
“江蓁,给孤醒过来。”谢昭握住她的香肩用力摇晃,胁迫道,“你若是再不醒,孤便要罚你了。”
“罚什么好呢。”他指尖划过她的侧颈,顺着她脖颈弧线游走,落到了她衣襟处,轻轻一挑,衣襟大开。
他低头颔首,薄唇落在她锁骨上,探出齿尖撕咬,猩红的眸子里沁着冷意。
“罚你入宫,伴驾。”
疯魔
伴驾???
江蓁吓得脸色都白了,身子无意识战栗起来,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她的惧意。
要是真入了宫,那她这辈子便没了再出来的机会。
她会死在宫里。
她不要。
江蓁睁眼眼抓住谢昭的手,带着哭音求饶,“不,我不要入宫。”
男人似乎很喜欢看她这副无助的神情,唇角扬起的弧度又大了些,“不想去?”
江蓁忙不迭点头,“阿昭,我不要入宫。”
可能真是怕极了,她完全忘了身份有别,连那声“太子”也忘了讲,直呼他的名讳。
“好啊,”谢昭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顺着她侧颜弧线慢慢游走,不多时落在了她衣襟处,指尖轻轻抵着她细腻的肌肤,倾身凑近,启唇,“求我。”
求他?
怎么求?
江蓁战栗着不知如何是好。
谢昭扣住她的手,拉向腰腹处,淡声道:“为孤宽衣。”
他像个猎人一样俯瞰着眼前的猎物,看她挣扎,看她无措难捱,一点也不急于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