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自己身上肆虐、口唇中搅动的手指蘸着体液缓缓移至下体的入口,冰见全身一震,随后就感觉到异物入侵的异样感。清楚地感觉到体内入侵物的根数加多,也明白自己的甬道已经开拓得越来越宽,直到最后手指抽出,被男人又粗又热的分身所占据瞬间,全身都彷佛在哭泣一般。
尽管身体是拒绝的,但是心里却非常喜悦。
身体被拉扯成不成样的弧度,双脚脚踝被男人双手抓住,大大的分开,随着一下又一下伴随着粗重喘息的冲击,冰见情不自禁的摆动起腰肢来。真难以想象自己这种有妻子、孩子的男人,居然可以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彷佛荡妇一样的呻吟、摇摆,甚至因为被男人插入而达到高潮。
狂风暴雨一样的性爱既让人疯狂的陷入,却又让人感觉到由衷的可怕。
全身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到了高潮瞬间只能无力的随着男人冲撞的频率所摇摆,感觉到那双大手抱住自己的腰肢,将自己的身子抱了起来。几乎算是被慢慢诱导一般跪坐在男人勃起的分身之上,随后就是抓住他的腰肢重复摇晃。
体内被木桩一样的东西插入、抽出,随后再度插入,反复不停的单调动作冲击着五脏六腑。内脏彷佛被搅动一般的痛苦,但是却有种格外疯狂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涌过来。就着骑乘的姿态,男人的双手由他再度挺立的欲望揉搓到了胸口的乳尖,集中目标的爱抚让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已经记不清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在达到两次高潮之后,男人似乎还是不太满足。将他的身子翻转过来,跪倒在榻榻米上,随后将腰肢拉高,从背后占据着这具身体。
经过三次结合已经有些习惯的冰见逐渐扭动着身子,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妖冶味道来。
两个人都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肉体在月亮逐渐升起的夜色中继续交缠。
两个人就彷佛两匹淫兽一般,贪婪的享受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欢好,一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保持着分身依然陷入身体的状态,男人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冰见,不肯松手。
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包扎着绷带的手腕,因为刚才的激烈做爱,那上面已经渗透出些许红色来。从身体最隐秘部位流出来的液体不光是男人的精液,也有一部分是强行进入时流出来的血液。
白浊混杂着鲜红,正是之前自己和男人交合的铁证,那种带有一股股难闻味道的东西,让他的心也随着难受起来。
那种鲜活的搅动内脏的感觉居然为自己带来无限快感……
冰见捂住嘴,在不惊动身后睡熟的人的情况下眼泪流了下来。
经过刚才那一场激烈的做爱,男人彷佛满足的猫咪一般抱着自己熟睡。
想要代替月子成为自己活下去的依托吗?他居然如此爱着自己……
眼泪在想到这一瞬间的时候更加忍不住,冰见捂住自己的嘴,将呜咽声强行压抑了回去。
如果早一点让自己知道这种心意多好,如果在所有的错误发生之前就让自己知道该有多好,如果是那样子的话,自己也就不会如此反应。
泪眼中映出了伫立在树下的白色影子,女人依然是垂着一头长发,站在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随后用着那种机械式的动作缓慢的摇晃了过来。那种动作实在不能称之为「走」,仅仅是只能用「拖动」来形容。双脚彷佛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光是想着如何移动就分外困难。
缓慢的、一点一点地向着这边走过来,而冰儿也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张沾染了泥土、彷佛戴了张能剧面具一般的脸孔在夜色中越来越明显。和以往不太一样的是,妻子没有迈上台阶,却反而好像腿部僵硬不能弯曲一般,转而用爬的上来了榻榻米这边。
手肘撑住地面缓缓爬行着,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只会让人联想到某种冰冷的爬虫类。
冰见不能动,这种感觉就像无数的恶梦延续一般,让人无力抗拒。全身上下仿佛戴上了沉重的镣铐,重的难以想象。
直到那张沾满了泥土的白垩土面容凑过来之时,代替了嘴唇的是脏污的手指,缓缓地抚摸上了他的面孔,随后停留在脖颈上面。冷冰冰的手指机械式的活动着,好像因为无法控制力道一般,在他的颈项上停留不动。等了许久,妻子彷佛满足了一般,缓慢的、彷佛爬虫一般的蠕动身体离开了卧房,留下来的就只有一道长长的、拖曳过的痕迹。
直到那两条僵直的腿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迟迟未到的昏眩才席卷至冰见脑中,意识瞬间失去。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盛的下午了,冰见茫茫然的看着四周,随后目光定格在背对着自己而坐的男人身上。
想要张口叫他的名字,却发现喉咙是哑的,缓缓举起手来,却因为力气的失去而重重的落了下来。男人顺着声音转过头来,逆着阳光的是一张温柔的笑脸。
「冰见老师,您醒来了?」
温柔彷佛低叹一般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舒服,而那个人深邃的黑眼睛也正温柔的看着自己。冰见茫茫然的盯着那张笑脸看,一瞬间精神有些恍惚。看到他一副茫然的表情,男人慌忙凑过身来,高大的身体将迎面而来的阳光遮去大半。
「怎么了?您……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吗?」
冰见愣了愣,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对不起……您刚刚出院,我就这样勉强您……实在是……真的十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