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跟着海棠一起厮混,都变得没皮没脸了。
次日,重涧雪没有出现,乌颜没在意,接下来一连三天,重涧雪都没出现,乌颜总算想起了那天他说过的话。
“重涧雪去哪里了?”她问侍女。
谁知侍女一脸雀跃:“尊主,你终于要召见重仙君了?”
乌颜翻了个白眼:“本尊是问,他去了何处?”
侍女小跑着出去打听一番,回来禀报:“尊主,重仙君哪也没去,他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寝殿里。”
乌颜有些怪异,莫非这狗东西看出来自己烦他,终于决定不来纠缠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重涧雪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乌颜从魔教事务中抽身出来,得空时忍不住问了一句:“重涧雪还在自己寝殿里?”
“是啊尊主。”
“他在干什么?”
“奴婢也纳闷呢,听说重仙君闭门不出,就连仆从去送饭,他也没开门。”
堂堂一个仙君,莫说几天不吃饭,就是几年不吃饭,也饿不死。
乌颜便没再询问,伏案继续看沈玉渊呈报上来的折子。
可没看几行字,她忽然气闷不已,骗自己的是这狗东西,闹得天下皆知要嫁给自己的是这狗东西,现在一声不吭躲起来的还是这狗东西,真以为自己没脾气?
还是说他闭门谢客是假,实际上背着自己偷偷跑回了云霄宗?
乌颜立刻忍不住,丢下堆积如山的折子溜去了重涧雪的寝殿,她没有进去,站在外面感知了一番,狗东西居然没有走,真的躲在寝殿里。
只是——她神色忽然一变。
重涧雪气息不稳,受了重伤。
她甚至从空气里感知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寝殿被他布置了阵法,可血腥气还是泄露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谁能伤了他?
重重疑团涌进脑海,乌颜在殿外踟躇片刻,终是没忍住走了进去,她悄无声息来到重涧雪休息的房间,遁了进去。
可里面的情形让她更加吃惊,他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胸口染着血,已然昏迷了过去。
她立刻释放出一道灵力,在他身上过了一圈,不是装的,真的受了伤,且伤及了肺腑。
乌颜暗暗咬牙,这狗东西莫名其妙在自己的地盘受了重伤,传出去还得了?云霄宗岂不是要说自己仗势欺人?
她赶紧从储物戒中找出自己私藏已久的极品灵药,有些肉痛地喂他吃了三颗。
直到重涧雪气息平稳了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正打算离去,忽然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乌颜猛地扭头。
“谁?”
房门被推开,一名老妪杵着拐杖缓缓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