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瞅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怼回去,纠结半晌,她道:“行吧,我去请尊主过来。”
乌颜心道,遭了,海棠掉坑里了。
果然,海棠走出门外就开始对着屋顶上的她打手势:“小姐,你快下来。”
乌颜暗叹一口气,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这小丫头坑了呢,还是坑了呢?
她刚想溜走,海棠直接喊出了声:“尊主!尊主驾到!”
乌颜:“……”
她飞身而下,没好气地道:“走吧。”
海棠又拽住她,讨好地一笑:“小姐,你可是妻主,岂是说来就来的,怎么也得让他等上一等。”
“咚。”乌颜忍无可忍地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海棠摸着额头,委屈巴巴:“小姐,人家不还是为了你,他欺负你,这个仇不能不报!”
这时屋内传来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可是妻主来了,请恕妾身不能相迎,还请妻主进来叙话。”
妾……身……
乌颜被这两个字雷的外焦里嫩,好一会儿都没吱声。
海棠翻了个白眼:“不要脸。”
乌颜怕她又出幺蛾子,横了她一眼:“你给我留在外面。”
海棠委屈巴巴:“小姐——”
“这是命令。”乌颜丢下一句话,推门而入。
结果刚进来她就有点后悔。
喜婆、侍女,都被海棠撵走了,所以此时此刻,偌大的喜房内只剩下她和重涧雪。
重涧雪顶着大红盖头,端坐在床沿上,她站在门口,正好和他来了个面对面。
房内一时鸦雀无声,气氛逐渐变得尴尬。
乌颜急速想逃,手一抬就想使用灵力将盖头揭下来。
哪知重涧雪似乎料到了一样,及时出声:“娘子,揭盖头须得娘子亲手用喜秤揭下。”
乌颜默了默,扭头瞧见桌上放着一个大红托盘,盘中放着酒壶、酒杯,还有一根秤杆,想来这便是喜秤?
她走近过去,刚拿起喜秤,重涧雪又道:“娘子,喜秤旁边是否有酒?”
她顿了一顿,才道:“有。”
重涧雪道:“劳烦娘子斟上两杯。”
乌颜脸色一沉:“本尊今日不饮酒。”
重涧雪叹了口气,看来他娘子这次生的气有点大,他只好小意温柔地道:“娘子,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乌颜眯着眼:“本尊没有这个规矩。”
重涧雪忽然低下头,开始抹泪:“娘子,你是不是想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