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音今天一骂还能骂俩,她边喝啤酒边骂人,气势很足,就差把肺管子骂炸了。
“男人总是这样,说什么,哎呀都是她主动的,我什么都没干,把自己撇的一干一净。”
“他能叫你宝贝,也能叫别人宝贝,男人的爱是天底下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男人都挺能装的,装道貌岸然心胸宽广,你看,一遇到前男友,他心眼多小。”
阮雾举着易拉罐啤酒,和季司音碰杯,不无赞同地回应她。
“男人自诩心胸宽广,但他想要征服的,是女人饱满的胸脯。”
“你和他聊莎士比亚,聊中西方文学,聊到最后你才发现,你的学识你的阅历都不重要,他想要了解的是你的身体,是你内衣肩带的颜色,是你今天是不是安全期。”
“他觉得你漂亮、优秀、独立,但他又想把你当做所有物,你的喜怒哀乐都得与他有关,最好你的过去一片空白。然后他会告诉你,有经历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的男人,没有过去的女人才值得被男人珍视。”
一人相视,达成共识。
碰杯,醉醺醺地异口同声:“——男人都是自私至极的色鬼!”
酒一饮而尽,阮雾将酒瓶捏扁,扔进身边的袋子里。
姐妹俩喝嗨了,回家的路上,依然人手一瓶酒,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像是在耍酒疯。
易拉罐被捏扁,胡乱扔在家里地板上。
阮雾醒来的时候,头疼得要命。
昏暗的房间,空气里满是酒味。
她胡乱摸索着,找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床上空无一人,她脚踩地,触感柔软,吓得她差点儿魂飞魄散。
季司音滚下床,睡在了地板上。
阮雾抓了抓头发,大脑迟钝转动,过半晌,她拿起被子,给季司音盖上。
她洗漱一番,将手机充上电,才进厨房打算做点吃的。
季司音身为独居女性,冰箱里装满了饮料和水果,阮雾找了半天,只能找到几个鸡蛋。
等阮雾做好吃的,季司音也从房间出来了。
她浑身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雾雾,我好困。”
“好困就再睡会儿。”
“不能睡了,我要陪陈泊闻。”
“他要来找你吗?”
“没,他今天拍戏,我过去找他。”
阮雾说:“反正得等他拍戏结束,你俩才能约会,要不你再睡会儿吧?”
季司音还是摇头:“不睡了,我得过去看他拍戏,工作时的男人最帅了。”
阮雾很难评价她的话,索性不评价,只说:“我煮了鸡蛋面,过来吃吧。”
季司音揉揉眼:“我先去洗脸,对了,我叫了外卖——冰美式,你待会儿注意听门铃声。”
十一月的天,阮雾穿着风衣都觉得冷,季司音捧着杯满是冰块的冰美式喝的乐不可支。
她给阮雾也买了一杯,热拿铁。
季司音是吃面前,空腹喝的冰美式。
阮雾是吃完面后,喝的热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