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小是为了她姐姐才来偷看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有什么值得偷看的吗?“我们遇见了小小。”顾寻道,对方给出了诚意,他们自然不能言而无信,“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她是‘新娘’的妹妹,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我们。”张万森想起来了,“你们方才追的那个小孩?”“对。”拂戈点头,“不过我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问,小小叫来了人,我们不好在村民眼前询问,便先离开了。”“这样啊。”看来这个小小绝对是任务关键的突破口,张万森看向拂戈,“你也是小孩子,能不能试试接近小小获取她的信任?”“不一定。”拂戈有些思路,但还是没说的太绝,“我们也不知道在小小和‘新娘’的眼中,我们是属于什么立场。”“在村民那里,我们是‘慕名而来’的游客,被河伯迫害的无辜人。”张万森确定道,“在过来的时候,每个遇见玩家的村民都是或内疚或怜悯或可怜的目光。我们和河神村以前来的外来人一般无二。”那些目光炯炯却又满是善良,被注视着的张万森那一刻开始就不怎么相信孟林说的话了,真的恶人和生活在贪婪虚伪的人不会有那么干净的眼神。“你很懂?”顾寻挑眉。张万森不好意思笑笑,“我以前是心理医生,不过没什么名气。”那就难怪了。不过一个心理医生是怎么会和林中那种人混在一起的?张万森似乎看出来他们的疑惑,“人都是群居动物,抱团取暖什么的很正常不是吗?”“话说回来。林中打算最后一天之前给河神村的村民们下药。”“你就这么告诉我们?”拂戈很快反应过来林中打算做什么,有些意外看向对方,“从孟林的话来看他的那个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很大的概率能得到高分。”张万森轻轻摇头,“我觉得村民们不是坏人,至少不是全部。”拂戈持同样的看法,可是有些事不是由个人主观意志决定,“我去打听一下关于若若和小小的事情,你们呢?”“我觉得那个孟林有很大的问题。”张万森道,“我去查他。”“河伯不可能是无敌的,村民那里大概率会有线索,我到准备祭祀典礼的场地去找找。”顾寻说道。每个人的目标不一样,约定好会面时间后各自离去。村子在垂垂老矣的夕阳照射下莫名悲凉,村民们为了祭祀渐渐忙碌起来,竹笼,龙凤红烛,喜帖,红妆……一样样的东西,像血一样,红的刺眼。纵横交错的房屋中,小小就躲在门后看着他们,眼眶红红,又蔓延一阵阵黑。“姐姐好。”拂戈眉眼弯弯笑得一脸天真可爱,拦下提着灯笼的女人,“我能问一下那个姐姐是谁吗?她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呀,我可不可以找她玩啊?”她似是好奇的指向小小,脸上尽是期许。“当然可以啦。”女人一直在担心小小会不会因为若若的事情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有个同龄孩子一起玩分散注意力也不错,说不定什么时候小小就想通了,接受若若的结局。“小小,过来。”女人朝小小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原本看到女人动作正要过去的小小犹豫着看了拂戈一眼,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了过去,乖乖问好,“悦婶婶好。”女人摸了摸她的头,和蔼笑笑,“小小,你和这个姐姐一起去玩会儿好不好?”小孩神色暗淡下来,怯生生地又看了一眼拂戈,低着头不愿意说话,既不同意也不拒绝,眼眶里却泛起红。“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们自己玩哦。”女人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蹲下身安抚小小,一边带着两分歉意的看向拂戈,“抱歉,小小怕生,而且最近心情不太好。”“没关系的。”拂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好奇,“小小为什么不高兴呢?是因为我们打扰了你们吗?”说着她也红了眼,有些内疚道,“对不起啊,我和哥哥只是想出来玩,结果没想到让你们不开心了,真的对不起。”“不是这样的。”女人一个头两个大,这两小孩怎么回事,一个还没有哄好另一个也跟着哭,偏偏年纪都小,她还没有孩子,不懂怎么哄,说道理不一定有用,打骂更是不可能,她做不来,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好在不是没有有孩子的妇人,她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孩搂住轻轻拍打她们的脊背,不一会两个小孩都安静下来,她轻轻一笑,“好了,一起哭过了就是好朋友了,你们到一边去玩吧,不要打扰大人做事哦。”“你们要做什么啊?”拂戈眼睛亮晶晶的,跟水洗过一样。“过几天就是村里的大事。”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哀恸,面上不变带着一丝笑,“若若姐姐要结婚了,我们要送她。”“送她去哪?若若姐姐不回来了吗?为什么呢?这里不是她的家吗?”拂戈好奇地问道,“以前我见过哥哥结婚,他就是住在家里呀。”“那是因为哥哥是男孩子。”妇人当然不会把实情告诉一个九岁的小孩,顺着她的话歪了话题,“女孩子结婚之后是不能住在家里的,只有男孩子可以住在以前的家里,等你长大了也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那浮浮不要嫁人,浮浮要住在自己的家里!”小孩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上出现极为坚定的神色。妇人没有打击她的想法,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浮浮要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那姐姐可不可以不嫁人呢?”小小突然开口。妇人心下暗道不好,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小小就被打断。在众人的沉默下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剧烈起伏,眼眶红红,小孩子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为什么?!为什么是姐姐!那是我的姐姐!不是你们的牺牲品!”:()请准备,游戏时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