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本想问简随,是怎么把“来找他”和“爱他”两件事联系到一块的,可是仔细一想这两件事哪件自己也无法反驳,干脆就把脸别到一边不愿意看简随了。
简随又把江酩的脸掰回来,江酩又别过去,如此反复几次,江酩终于妥协。
江酩看着简随,神色认真地说道:“我和程因泽分开了。”
简随眼睛里登时有了光,心狂跳起来,他握住江酩的指尖慢慢与他十指相扣,“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江酩又将脸别到一边,“简随,咱俩也不合适。”
简随目光渐渐沉下来,他手下一收紧,“酩哥,庙里求签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佛祖的?你说会好好和我相爱的!”
江酩转过脸来,“我啥时候答应佛祖了?”
江酩话刚落,外面“轰隆”一声闷雷。
简随的这间房在高层,可以很清楚看到这时外面的天气已经极为阴沉,明明是下午三点多,天已经黑的像是七八点了,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厚重的云层,天边的隐隐约约的阵阵闷雷终于化成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
江酩觉得自己耳朵都被震的嗡嗡的,也让他莫名心虚,毕竟和简随一起去庙里那次,他确实说过那话。但发誓承诺的人那么多,都没见被雷劈的,他那小小的承诺就更不会被雷劈吧?
外面响起一声轰隆骇人的雷声,豆大的雨珠落下,落在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江酩心烦意乱的,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了,他趁着简随失神直接起身,简随着急去追江酩,简随刚拉住江酩的手,江酩刚好握住了门把手…
“轰隆”一声,一道雷落下,整个酒店的电路被劈,房间一下陷入黑暗…
蓝色的电流像是蜿蜒的小蛇顺着门把手流到了俩人身上…
电光火石间俩人应声倒地…
在江酩和简随沉睡过去的这段时间,一些事情已经悄悄发生变化。
这一晚有绿芽冒出土壤;躲在叶下的虫子破茧成蝶;松鼠藏在树洞里的坚果被蚂蚁搬走了两颗;动物园一只公孔雀对另一只公孔雀开了屏;酒店的电路已经恢复;江酩睡醒变成了简随,简随睡醒变成了江酩…
当江酩醒来看到对面的“江酩”时,江酩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出来,直到对面的“江酩”开始伸手往自己身上乱串…
“靠!简随你别太过分!”江酩死死摁住那只靠近他腰腹的手,骂完江酩就发现不对劲了,那只过分的手不就来自“自己”吗!
简随听到自己名字,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两眼后,又揉了揉眼,估计是觉得就没醒,又从床下拿酒喝了两口冷静一下。
起猛了,睁眼看到旁边躺的是“自己”。
等等…不对…
地上的江酩和简随同时看向对方,摸了摸对方的心脏在跳动,皮肤有温度,鼻间有喘息
嗯,都还活着
江酩和简随跑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靠,他俩居然互换了身体!
江酩的身体里是简随,简随的身体里变成了江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