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许青陪着笑道:“头儿,你看这首词写的怎么样?”
苏浅刚刚在许青写的时候已经是看完了,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优秀的七夕词。
尤其是,最后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简直是这首词的点睛之笔,让人读了回味悠长。
怕是刚刚所有的词加到一块都比不得这首词的意境之高。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生而知之的人?
苏浅神色复杂的看着许青道:“能写出如此意境的词,你当真没有心仪的女子?”
许青颇受冤枉的道:“头儿,咱们这段时间要不就在家里写话本,要不就是巡街,我哪里去找过什么心仪女子啊,这些头儿你是知道的啊!”
这么说着,许青又看了看苏浅道:“头儿,要不你帮我问问县令大人,干满五年,衙门能不能给发个娘子什么的?要不然,说不定属下可就一辈子打光棍了……”
苏浅瞥了一眼做着白日梦的许青,哼道:“就会耍贫嘴!”
而后苏浅坐下来,看着许青道:“若是旁的人拥有你的才华,巴不得让整个永州城的人都知道,你倒是低调,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
许青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才华不能当饭吃啊……”
而后许青又问道:“头儿,其实属下好奇一件事情很久了,那次王府诗会之后,七夕诗会主办之人是怎么知道属下家住何方的?”
苏浅摇了摇头道:“他们,不知道,你的请帖都是被送到了我家里,托我送过来,其实即便是你今日不来,对你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许青又疑惑道:“头儿平日里不是最烦这些诗会了吗?为何这次却一定要来?”
苏浅看着许青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再度显现:“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许青却是不解:“为了我?”
苏浅道:“做官不一定非要科举,若是名声够大,靠人保荐依旧可以入朝为官,也不用再做一个捕快。而诗会是你目前能获得名气最便捷有效的途径了,日后若是需要诗会便多多参加,若是每场诗会都如同今日这篇词的水准,怕是过不了几场就有名宿来保荐与你了。”
许青摇了摇头道:“头儿,我不想做官……”
苏浅听罢便是微微一怔,随后看着许青面露疑色道:“你说什么?高居庙堂,畅谈政事,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之事,你说你不想做官?!难道你就甘心做一辈子捕快,写一辈子话本?还是说你觉得你就天生一定会做生意,必定能赚到银子?做生意是有风险的你知道吗?”
许青摇了摇头道:“头儿,官场之上的尔虞我诈,口蜜腹剑,属下实在不想去碰触。”
苏浅诧异的看了一眼许青:“你倒是看的透彻。”
许青道:“所以啊,属下就想着在永州城里开一家书铺,自己写的话本自己刊印,这样一来就能将利润最大化。至于官场之事,属下真的做不来。”
而后许青笑道:“头儿,你是不知道我写的那本话本买的是有多火,别看书铺老板给了我二十两银子,他赚到的钱怕是在给我的这些银子后面加一个零都不止!”
苏浅此时才知道许青的想法,原来他竟然是早有打算,自己来之前其实应该问一问他的意见的,此事终究是自己鲁莽了。
苏浅看向许青沉默许久后开口道:“对不起。”
“啊?”
主动说对不起的苏浅许青还没见过,震惊许青一整年!
而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了?
苏浅继续道:“这件事,我应该与你商量的,但是我却没有询问你的意思,将你骗了过来,是我的做法欠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