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无比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很正确的。
她对这张脸简直是无法抗拒。
若他再?勾引她,那就更不可能忍得了。
当?然,她也知道他并非是在勾引她,只?是在药效下无意识的举动罢了。
柳襄只?当?不知,默默的继续用?冰冷的帕子给他降温。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药效终于慢慢的降了下去。
燥热明明已经退却,可他的手却仍然似无意识般握紧掌心的手不放。
柳襄伸手碰了碰他额头,没有方才?滚烫,脸颊的潮红也尽数消散,她总算是放下了心,不再?继续给他擦拭。
而后,她垂目看了眼紧紧攥住她的手,几番欲言又止后,终究还是没有吭声。
攥吧,反正她也少不了一块肉。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二人都没说话。
他们靠在柳树上望着河面,感受着河风,内心竟奇异般的安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谢蘅才?突然开口:“你觉得,真的是畏罪自尽吗?”
柳襄愣了愣后,摇头:“太巧合了。”
是啊,太巧合了。
好?像这一切都是为?顺应他们而发生。
“就此?结案,褚公羡能出来。”谢蘅又道。
柳襄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若他们结案就能保住褚公羡,若是提出疑点继续追查,难保下一个畏罪自尽的不会是褚公羡。
这看似平静的玉京地下还不知是怎样的肮赃。
“此?案虽结,但我们还奉命查奸细。”
过?了好?一会儿,柳襄偏头看向谢蘅,正色道:“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谢蘅闻言也转头看向她。
虽然执着,却不执拗,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倒也算通透。
对视半晌,各自默默挪开视线。
最初,谢蘅其实并不愿意卷进这些漩涡中,他不知道能活多久,只?想在剩下的日子里过?的舒心些。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看不得他这么潇洒。
既不能平顺的过?这一生,那不如就更轰轰烈烈些,他不好?过?,他们谁也别想好?过?!
“一切,才?刚刚开始。”谢蘅盯着河面,沉声道。
柳襄闻言遂灿烂一笑:“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她一直向往玉京的繁荣光鲜,到了这里慢慢才?知,这光鲜背后还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谋,婶子总是不让她多管闲事,可现在她是奉旨查案,光明正大?,她一定会拼尽全?力惩奸除恶,护卫家国!
谢蘅瞥了眼她灿烂的笑容,又转过头望向河面。
河风徐徐,波光粼粼,柳树成荫,是极好的美景,可那张笑颜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尤其是那双眼,明亮而坚定,极具感?染力?。
与他见过的所以女子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