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池颂,梨涡浅笑,整个画面被渡上黄昏朦胧的色调。
没等他开口,她先说:“池颂,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哈?又来这一出?
池颂大脑一片空白,像上次一样,喃喃询问:“什么……好消息?”
面上看着镇定,可却早已心惊胆颤到快要喘不过气。
对面的夏茉笑意渐浓,双眼弯弯地抛出答案:“你呀!做干爹了。”
话罢,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陈澈从车上下来,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正在哇哇啼哭。
“这就是我和陈澈的孩子,你的干女儿。”夏茉从陈澈怀里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悉心哄着,说着话,向前一步,将怀里正在哭闹的粉嫩的“糯米团子”抱给池颂看,“我今天来是邀请你去参加她的满月酒的。”
孩子?
干女儿?
满月酒?
一句话,信息量重大。
如同晴天霹雳般,池颂大脑嗡地响了声。
他盯着夏茉,双唇不可置信地颤抖,刚要出声,却突然爆发一阵剧烈的耳鸣。
那一刻,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巷子里墙皮一块又一块的脱落。
他站不稳,怎么都站不稳。
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夏茉,可她却像什么都没瞧见一样,说了一句,记得来哦,就转身跟着陈澈离开。
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远到快要看不见,下一秒,池颂猛地从梦中惊醒。
“……”
他瞪着眼睛,额角的青筋暴起,有节奏地突突跳着。唇微张,略显急促地喘着气,缓了好久,才勉强将梦境和现实分割清楚。
靠……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做这种没道理的怪梦?
前段时间刚梦见她送请柬让他去当伴郎,今天就梦见她生孩子让他做干爹?
不是,怎么会有人做梦做出来一部狗血连续剧的?
吐了口气,池颂对自己感到深深地无语。
他还有些耳鸣目眩,不得不闭目,手背贴上眼眶,沉息静气,又缓了好久的神。
只是思绪一直乱糟糟的,像毛线缠在一起。只能竭尽全力的一点点理清,告诉自己,这就是一场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梦和现实都是反着的。
就算他梦见过他们结婚,梦见过他们有了孩子,梦就是梦,现实永远都不可能朝着梦的走向发展。
再说了,就算将来夏茉真和陈澈结婚了又能怎样?
结婚能离婚,有孩子能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