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八月,烈日炎炎,蝉鸣声声。
八月中旬,樊歌和学弟去看了租房。之前在这里租房的学长已经搬走了,这个小小的一室一厅看起来空荡荡的。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慈眉善目的阿姨,她热情地接待了这两个小年轻。
最后两个人商量着付了半年的房租。卧室里除了一张小型双人床和一台空调外什么都没有了,小小的客厅一侧连接着厨房和卫生间,不过胜在干净。
阿姨走后,樊歌环顾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心生感慨道:“学弟,这算不算是我们的家?”
齐北树正在卫生间里查看着,闻言走过来揽住他的腰抱着他道:“嗯。”
暑假工作之余两个人都商量着为那个小小的家添加东西,各自都不好意思拿爸妈的钱来花,自己兼职的钱一半用来交了房租,剩下一半大多是用来买润滑液、安全套了。
又是一个炎热的九月,开学季。
两个人正式住到一起了。平平淡淡,真真实实,简简单单,没有大想念,但会小黏糊。
开学以后,樊歌就要为九卿汉服社的招新活动做准备了,他穿着内裤躺在在卧室里的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和社里的人在群里讨论今年要在新生军训上表演什么。
卫生间里流水声哗啦啦地响着,不一会学弟就穿着内裤出来了,他爬上床挤到学长边上去看他的手机屏幕。樊歌五指纷飞地按在键盘上和部长们聊着天,聊天背景是两个人的合照,齐北树弄的。
齐北树长腿一压,淡笑道:“你们又在想招新活动了?我还有你去年跳舞的视频……”
樊歌放下手机拔开压在自己腿上的大腿,翻身一压,手肘撑在学弟耳侧,道:“……学弟,你很不可爱啊。”
齐北树搂上学长的脖子轻轻一拉,两个人的唇就贴在一起了,他哼笑道:“你可爱就行了。”
薄荷牙膏的清新味道随着两个人的唇齿纠缠蔓延至两个人的口腔,齐北树勾起学长的舌尖轻吮一会后放开复又吮上来,反反复复地亲了好一会后就互道晚安相拥而眠了。樊歌身上满是昨晚做爱时留下的斑驳咬痕,一时间颜色淡下去了一点但是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第二天,艳阳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明晃晃的光影。明明昨晚两个人是相拥而眠的,今早却变成了樊歌躺了个大字型的睡姿占了大部分的床,而学弟一个大高个脑袋却窝在学长的腋下,手脚蜷缩成一团背靠墙面,整个人看起来莫名的委屈。
又是一个鸡飞狗跳的早晨。
“学弟,我的袜子呢,找不到了,等一下我们要迟到了!”卧室里正在翻着衣柜的樊歌顶着鸡窝头大声喊了一句。
“我昨晚明明有调闹钟的,为什么没有响?”卫生间正在刷牙的齐北树迷迷糊糊地回道。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几句后一起下楼骑电动车去吃早餐了。
樊歌正在开着车,目视前方说道:“我找不到我的袜子了,所以穿了你的。”
齐北树打着哈欠,微微眯了眯眼,整个人懒洋洋地贴着学长的后背,他道:“……穿吧。学长,我怎么没有听到我的手机闹钟啊?”
樊歌嗤笑一声,耸了耸肩,道:“你的闹钟今早被我摁掉了,你每次都调早半个小时,自己又听不到!”
迎着朝阳,清风拂面,两分钟后到了学校,时间还够吃个早餐。
同住在一起才发现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已然是老夫老夫了,吃饭在食堂里吃,偶尔在租屋里煮个夜宵,晚上有课的话下课后一起骑电动车回去洗澡睡觉或者来一场晚间运动。
可能爱情本身就是一张网,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牢牢地困在网里,越是挣扎就锁得越深,最好的是两个人在网里破茧成蝶,最坏的便是两个人挣得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