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浴室里响起口水吞咽的声音,莫名地让人面红耳赤。
齐北树不敢在学长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亲了一会后就把学长抱出浴缸擦干净放进被窝里了。
齐北树在床头看着被窝里学长安静的侧脸,再看看自己硬得生疼的老二,无奈地走进了浴室。浴缸里,他一边想着刚刚浴室里学长活色生香的画面一边抚慰着自己的阴茎,许久,手指便沾满了白浊。
等齐北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樊歌已经睡着了。齐北树爬上床钻进被窝把自己的脸埋在学长肩窝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有学长气味的空气,再搂着学长的腰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
10
樊歌从睡梦中睁开眼的时候还不清醒,直到看见从厚厚的落地窗帘缝里漏进的一丝光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在暗红的木质地板上投下的一小片光影在这个装修十分简洁、昏暗中透着温馨的房间里分外显眼。
樊歌醒后就发现自己全身只穿一条内裤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一只胳膊被人搂着,双腿被压着。他动了动被压得有点发麻的双腿,身侧那个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头顶的人发出了一句闷闷的咕哝:“学长……”
是学弟。
樊歌松了口气,警惕又不安的心轻轻落回了胸腔里。
齐北树睡眼朦胧地咕哝完还轻轻晃了晃脑袋用嘴唇蹭了蹭樊歌赤裸的胳膊,温软干燥的触感十分鲜明。樊歌在那一瞬间发懵了一下,旋即又无声的笑了,学弟这样子真像是个大型犬,蹭他的样子和他家那金毛如出一辙。
樊歌现在想起来昨晚自己和学弟去了包厢,因为来迟了被罚酒。他喝了四杯啤酒、两杯白酒,然后就头晕眼花、耳朵发热了起来,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昨晚想必是学弟在照顾自己了……
樊歌轻轻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姿势,再把被子拉下去一点让学弟可以更好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齐北树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舒缓开来。
樊歌本来是不想吵醒他的,但是在看到他的脸时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先是小幅度的笑,最后是放声大笑,身体在被子里抖个不停。
齐北树其实在樊歌翻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只是不想起床而已。此时听到学长不可抑制的笑声十分迷惑,他眼睛都没挣开,闭着眼唇角微弯的问身边一直抖着发笑的人:“学长,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学弟哈哈哈我哈哈哈哈看见了你眼角的眼屎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哈哈哈怎么的就感觉非常想笑哈哈哈……”樊歌小脸都笑开了,嘴巴张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白牙,眼睛弯成月牙形,一滴眼泪从左眼眼角滑落在脸上,弓着腰双手捂着肚子。
齐北树这时才挣开了眼睛:“……”
齐北树本来面容眉形完美,鼻梁高挺,眼睛深邃,眼尾狭长,五官立体感强,有混血的影子。但是现在睡眼朦胧,头发散乱,嘴唇微张,更何况还有眼屎这么破坏形象的东西存在……
齐北树抹了抹眼角,无奈的看着被子里滚作一团的人,看着学长的眼角眼泪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擦干净泪迹:“……学长,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笑了一会,樊歌无视掉那只在自己脸上抹过的手起身坐起来。这时候轮到齐北树笑了。
齐北树看着学长那鸡窝一样的半长头发抿唇笑了出来,不过没有樊歌笑得那么厉害。
“哈哈哈哈学长,你还说我,你自己的头发哈哈哈哈哈……”齐北树笑了一会便站起来了。
谁知这一站,两人便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