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律便让那些搜寻的官兵动作轻点。
官兵:&ldo;……&rdo;刚刚不是正律大人吩咐他们拿出气势来?
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办了。
没一会儿,就有人把一迭东西递给正律。
谢今淮冷沉着脸,吩咐道:&ldo;把人带进来。&rdo;
很快就有两个官兵拖着宛如死狗的苏檩禾进来,苏檩禾看到苏北荣和薛氏,就像是看到救星,立刻大声嚷道:&ldo;爹,娘,救我!&rdo;
苏挽筝看到这一幕,神色微愣,忽而想起他在马车上那句&ldo;顺路&rdo;,敢情是顺路来处置苏檩禾的?薛氏看到儿子被抓,心急如焚就要扑上去,却被官兵拦住,她只能又气又惊看向谢今淮道:&ldo;小侯爷,你为什么要抓我儿子?!&rdo;
苏北荣也是一惊,拱手道:&ldo;不知我儿如何得罪了小侯爷,还请小侯爷看在我儿尚且年幼,放过他这次吧。&rdo;
&ldo;年幼?&rdo;谢今淮眸底皆是一抹冷色,&ldo;看来苏大人是半点不知情,不如让令郎与你好好说道说道?&rdo;
苏檩禾嘴里嚷着:&ldo;我是冤枉的,爹,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是他们冤枉我!&rdo;
正律冷嗤一声:&ldo;冤枉?苏二少爷莫不是以为信南王贪污案了结,你这些涉案的漏网之鱼可以逃脱?&rdo;
话音刚落,苏檩禾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全身的精神气都被抽干了,却还是嘴硬道:&ldo;我没有,什么信南王,我根本不知道,爹,娘你们救救我啊。&rdo;
薛氏看着痛哭流涕的儿子,连忙朝谢今淮说:&ldo;小侯爷,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儿子他还不满十四,怎么可能和信南王有所牵扯,这一定是有人诬告,对,一定是诬告。&rdo;
苏挽筝闻言,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她还记得年仅六岁的苏檩禾因为一个不顺心,就用筷子戳瞎了一个婢女的眼睛。
当年的苏檩禾能做出这等事,现在的苏檩禾能犯多大的罪,她都不觉得奇怪。
苏北荣素来知道小儿子的品性,好赌贪图美色,但怎么可能和信南王的贪污有所牵扯,&ldo;小侯爷,檩禾不可能做这样的事。&rdo;
谢今淮嘴角泛起一丝冷笑:&ldo;本侯若没有一定的证据,怎会在今日上门?&rdo;
苏北荣看着面如死灰,浑身瑟瑟发抖的儿子,就知道此事真的和他脱不了干系,朝苏挽筝求道:&ldo;芜衣,你弟弟还年幼,你是他亲姐姐,你肯定了解他的品性……&rdo;
苏檩禾眼底迸发出一抹光亮,看向苏挽筝道:&ldo;二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人蒙骗才卷进去的,二姐姐,你救救我,我是你嫡亲的弟弟啊。&rdo;
看着朝自己不断求情的苏檩禾,苏挽筝心里冷笑连连,质问道:&ldo;弟弟?有弟弟会稍有不顺心对我轻则辱骂,重则殴打的吗?有弟弟会在我晚上睡觉时,偷偷放蛇和蝎子来咬我吗?&rdo;
谢今淮本就面无神色,如今听到苏挽筝字字句句的指控,脸色狠狠沉了下来,他不敢想象以前的阿筝究竟是怎么过的?她连老鼠都怕,看到蛇和蝎子该有多无助害怕?
突然,谢今淮想起床角挂着的风铃,她走到哪都不忘在床角挂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