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如以往一般,盛满了对她的炙热欲丿念。
宛如浓烈的火焰,要把她熊熊燃烧。
梦里,哪怕她求饶到嗓音破碎,也换不来男人的怜惜,只换来他更狠的欺负。
无尽的夜色,脚腕的铁链,成了她的囚笼。
想到这里,苏挽筝的手不自觉紧紧拽住衣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内心的恐慌。
自入京开始,她便断断续续做梦。
只是之前梦境没有这么清晰,而这次她看清了脚腕上禁锢的铁链,束缚了她的自由。
她就宛如一只金丝雀,被深藏于黑暗中。
问芙见姑娘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这些天姑娘兴致不高,吃的也少,日益消瘦。
她担忧道:&ldo;姑娘,要不奴婢差人告诉小侯爷一声?&rdo;
苏挽筝精致的眉梢缓缓蹙起:&ldo;这点小事不必叨扰……小侯爷。&rdo;
她险些再次唤出那声&ldo;阿砚&rdo;,可他已经不是她的夫君阿砚了,而是谢小侯爷谢今淮。
&ldo;可……小侯爷已经半个月没来了。&rdo;问芙面色犹豫说道。
苏挽筝眸色微顿,她拢起脱落的寝衣。
原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可这也正常。
自她陪他入京这半年来,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上次过来还是因为她发热生病。
问芙担忧唤道:&ldo;姑娘?&rdo;
苏挽筝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失宠,毕竟养在别庄内,无名无分,一旦失宠,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仔细想来,她的日子其实从未好过过。
苏挽筝的目光忽而落在旁边的楠木雕花海棠屏风上,楠木自带清香,能让人好眠。
刚入京那会,她整夜难眠,谢今淮便送来这件屏风,只为让她睡得安稳些。
不单单是屏风,这屋内所有摆件都是谢今淮挑选的,皆是价值不菲。
都说谢今淮对她极尽宠爱,可她却更喜欢在清水村会为她挑水劈柴、洗衣做饭的阿砚。
她将喉头浮起的酸涩咽了下去,说:&ldo;问芙,陪我去院子里转转吧。&rdo;
&ldo;是。&rdo;
这个别庄是谢今淮亲自为她挑选的,地大院广,红墙青瓦,绿树环绕,分外雅致安宁。
昨日彻夜飘雪,今日难得出了一抹暖阳。青瓦上覆盖着一层薄雪,随着日头直照,白雪融化成一滴滴细小的水珠自瓦檐慢慢滴落,时不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苏挽筝还未逛完院子,便听到有两个丫鬟坐在廊下议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