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好看着郁欢睡,拿他没有别的办法。
郁欢从臂弯里露出眼睛,看了看说话的男生,正好和他眼眸对上……好冷寂的眼神,郁欢觉得,他看自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两人只对视了两秒,郁欢眨了眨眼睛,谢苍便别过了头,郁欢则把脸埋回臂弯里,继续午休。
午休时间结束后,郁欢一抬头,发现自己课桌差点儿被搓成团的小纸条给淹没。
他回头看了眼后排的同学,对方精神奕奕,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很显然,他这个中午没有休息。
郁欢没有歉意,很淡定的站起来,从课桌抽屉里摸出一个塑料袋,把那一堆纸团扫了进去,系了个结然后扔到了杂物间的垃圾桶里。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那几个同学到抽一口凉气。
张文涛不可置信的看向郁欢,似乎不太敢相信,竟然有人这么不识好歹,“你都不拆开看看?我们写了一中午的!”
“你们为什么写纸条?”郁欢问。
“当然是有话跟你说,午休不能打扰别人休息,写纸条就不用发出声音了。”
“哦。”郁欢点了点头,“现在已经不是午休了,有话你们可以直接说,我为什么还要看纸条?”
“……”张文涛沉默。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好像被碾压了。
“还有什么想说的?”郁欢又问,大有‘你们没话说,我可就不听了’的意思。
张文涛想了想他们的计划,只能咽下这口气,僵硬的扯出一个笑来,“这不是想着,你是新同学,放学后想约你一起打球,增进一下友谊吗。”
郁欢面上的表情有点冷……
因为身体特殊,打球对于他来说,也是一项危险活动,他好几年前就已经不碰了,还被唐凤兰严令禁止靠近球场这种危险的地方。
所以他说,“我不会打球。”
这便是明确的拒绝了。
张文涛本想示个好,拉进关系后带郁欢玩玩儿,最后再跟他说从来没看得起他过。
结果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接连下他两次面子,这就让张文涛有些受不了了。
“你,好好好……”他指了指郁欢,眼底满是阴翳。
郁欢其实还没搞懂,他为什么好像生气了。
毕竟他不会打球这是事实,他只是实话实说,虽然不够委婉,但如果是真心想和别人交朋友,那接下来的流程,不应该是说:不会也没关系,我们教你吗?
郁欢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得罪了人,但又感觉,得罪的那人好像也没对他抱有什么善意的念头。
不得不说,在对他人情绪的感知这一方面,郁欢真的是有着极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