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张嬷嬷又提及另一桩事:“如您所料,刘管事那边的事情终究还是败露了。”“安宁郡主让他捎话,让您不要再干预她的婚事,否则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林翩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她所做的每一步,就是要让他们察觉,好在,目的已然达成。“郡主的婚事,我自然不会再插手。老夫人也在催促,不久之后,她就会明白,只有我为她安排的,才是最合适的选择。”王爷不在的日子里,这正是她掌控王府的最佳时机。她必须赶在那个女人到来之前,将王府紧紧掌握在自己手里。对她的地位构成威胁的,要么收服,要么铲除,不留余地。张嬷嬷脸上终于露出几丝欣慰的笑意:“咱们公子,老太爷亲自栽培,必然是最佳人选,郡主终有一天会认识到,嫁入我们家是对双方都有益的选择。”夜色如墨,渐渐铺满了天际。小翠的手指轻轻搭在窗框上,感受到外界的凉意,连忙将窗户关得严实。转身之际,她细心地为安宁郡主斟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热气在空中袅袅上升,带着淡淡的茶香,为这沉寂的夜增添了一抹温柔。“郡主,请用茶。”小翠的声音柔和,仿佛能熨平人心中的皱褶。安宁郡主接过茶杯,指尖触碰杯壁的温热,让她不由自主地摩挲起来,眯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思绪。茶香袅袅中,她的心思却已飘远,如何助江清晚成为侧妃,这一念头在心头萦绕不去。思虑良久,她认定最佳之策莫过于让江清晚怀上孩子。如此一来,便有理由进宫求助太后,事情或可有转机。只是,兄长不在,一切皆需江清晚独自承担,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于是,她只能暂时放下筹谋,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婚事尚有回旋的余地,时间似乎成了她最有力的盟友。安宁郡主眉头轻蹙,内心的焦躁仿佛被无形的锤子反复敲打,这种前所未有的焦虑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在这样的危机四伏中,那些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似乎变得毫无意义,平凡安宁的日子显得愈发珍贵。林翩月那边的平静,倒也给了安宁郡主几分宁静,至少不用再被卷入两难的选择之中。偶尔,她会幻想自己能抛开一切束缚,随性而活,甚至甘愿终身不嫁,逃离这无尽的纠葛。但她清楚,作为王府千金,自己的命运早已与家族相连,若是终身未嫁,不仅自己会背负闲言碎语,就连姐妹们的名声也会因此受损,即便这后果可能不会立刻显现,但将来一旦萧瑾昱子嗣增多,那份尴尬与孤立,安宁郡主光是想象,便觉难堪。正当王府上下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时,萧老夫人的一纸决定,意外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她突发奇想要前往灵山寺为萧瑾昱祈福,宋微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自告奋勇要陪同前往。然而,老夫人却别有安排,指名道姓要王妃林翩月随行,这一决定无疑在王府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出发前夕,江清晚与宋微箬一同前来向长辈请安。宋微箬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还要阴沉几分,跨进门槛的那一刻,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连最基本的客套都懒得做,直接绕过江清晚,找了个座位。江清晚见此情景,也没有勉强,静静地坐在了她的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不久,林翩月扶着年迈的张嬷嬷缓步而出,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暗流。“王妃安康。”江清晚与宋微箬异口同声,然而,两人的语气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温润如春,另一个则如冬日的寒冰。宋微箬的问候中,分明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生硬,那目光仿佛是看着多年宿敌。张嬷嬷目睹此景,眉宇间透露出不悦,厉声道:“侧妃切莫对主母失礼。”这句话宛如导火索,点燃了宋微箬内心积聚已久的不满。“姐姐真是威风,连身边的奴仆都敢教训本侧妃,真是管教有方。”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尖锐,情绪几近失控。林翩月心中虽有一丝得意,面上却不露声色,轻抿一口茶,话语中带着几分淡然却又不失锋芒:“妹妹此言差矣,我为主,你是侧。自古以来,妾室需尊敬正妻,你对我无礼,张嬷嬷作为我的侍奉之人,理应教导你应有的礼节。”宋微箬听后,俏脸涨得通红,怒意溢于言表。在她看来,本应是她伴在姨母身边,共享这份荣耀。而如今这一切,竟被林翩月夺走。她难以接受,认为若非此次灵山寺之行还有其他老夫人参与,凭自己深受宠爱,怎会让林翩月有机可乘?那王妃之位,本该属于她,而非眼前之人!林翩月见宋微箬沉默不语,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继续说道:“妹妹是否还未看清形势?我乃正妃,与王爷明媒正娶,未来会与王爷共列宗祠。而你,不过是一位侧室,无论老夫人多么偏爱,到了紧要关头,她依然会选择与我这正室儿媳并肩,以维护家族的颜面。”江清晚闻言,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这二人之间的针锋相对,让王府的日子颇不安宁。不过,林翩月的话确实不无道理,作为王妃,有逸哥儿作为依靠,只要不犯大错,她的地位无人能够动摇。而宋微箬,不论平时如何风光,终究是个侧室,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江清晚在这一瞬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少了那些勾心斗角的杂念。整个人似乎变得更加坚定,不再轻易被外界的风雨所左右。另一边,宋微箬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踩在脚下,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在王府中,除了萧瑾昱,谁能让她受此等侮辱?想到此,宋微箬愤怒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她的目光几乎能点燃空气,死死地盯着林翩月。:()婢子娇软,疯批王爷夺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