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哄白礼开心,周光赫拿了一副剔掉大小王的扑克牌,尽可能用最简洁的方式教他德州扑克的打法。
“公共区有五张牌,每个玩家手里有两张牌,每轮都可以加注、跟注,或者退出。”
朋友之间存在不碰钱的娱乐打法,自然是用积分下注,玩个输赢便是。
但这些权贵富豪都在牌局,哪有不碰钱的道理?
每次加注小则数千高则数万,每个人放进奖池的钱加在一起,最后数额可能极其离谱。
“到最后,你在公共区选的三张,加上你手里的两张,谁组成的花色牌型最好,谁就赢了。”
白礼玩着扑克牌,说:“就这么简单?”
“凑花色自然是看运气。红心二三四五六这样的同花顺,四五六六六这样的豹子牌,荷官发出什么便是什么。”
周光赫说:“但这游戏,刺激的向来是跟注。”
每个人都想赢,自知底牌不好的人才会早早放弃,决不压钱。
在循环的几l轮里,人们或加钱押注或认输放弃,奖池则积累的越来越多。
最后,所有人翻开手牌,牌型最好的人可以赢走所有的钱。
运气和心理博弈连在一起的游戏,其实很容易让人上瘾。
他们在星期三去了泓悦温泉度假山庄,见到好几l位电视上的名人,以及各行业龙头地位的老板。
说是来打牌,其实都是为了人脉资源交换,能谈成几l桩生意更是很好。
现场好几l人虽然并不认识
白礼,但一听旁人的侧耳提醒,脸上也露出几l分敬畏讨好。
周光赫坐在白礼身旁,颇感觉有几l分沾光。
原本应是雪茄烟气缭绕的场合,因着请来白先生这样还在生病的客人,也就都戒了。
“先前送了两盒血燕,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成老板嚼着槟榔说:“看你气色变好了一些,是不是转好以后不用做手术了?”
“希望我有那个福。”白礼倚着周光赫,懒洋洋道:“周夫人认识一个很不错的中医,这些天在帮我调养身体,是感觉说话都有劲了些,化验指征也在变好。”
“中医还能治这个?回头给我介绍介绍!”
几l圈牌打下来,大伙儿玩得不算离谱,最高也就赢了小十几l万,当个彩头。
白礼虽然学会了规则,但不想动脑子,打了几l把便把位置让出来,让周光赫拿自己的筹码玩。
在场有几l位贵客聊着隐秘的内幕,周光赫玩得小心,如剧本的撰写者般操纵着自身的输赢。
结束时不多不少,输了两三千块。
“下次再聚!”
“保重啊白先生!”
再回房间的时候,白礼笑着拧他:“你还怪会送人情。”
“哪里好意思赢。”周光赫耸肩:“前头赢了几l千块都觉得烫手,赶紧找个节骨眼全输出去了。”
毕竟牌局里的好几l个人,他想交换个联系方式都难。
温存过后,白礼沉沉睡去,周光赫翻了个身,一面回着手机里的诸多消息,一面意犹未尽。
他没玩得尽兴,几l个小时都太过收敛。
现场有他这般学识谈吐的人并不多,好几l个人盲目跟注,输了嚷嚷着运气不好,连基本的博弈原理都不清楚。
男人内心留有几l分怜悯,知道这帮人真是去什么赌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但是不赢,真忍得住?
他能忍,忍得心里发痒,忍得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