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时,他路过了宋贺年的病房,男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和六年前的少年天差地别。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里面的宋贺年,对秘书说道,“安排两个人留意这间病房。”
回到季家。
发现两个孩子都没有去学校,季牧野面色冷凝,询问他们不去学校上课的原因。
季朝眼睛红红:“爸爸,妈妈电话打不通。”
一旁的季则看起来也哭过。
季牧野把两个儿子搂入怀里,耐心解释道,“妈妈没事,等周末爸爸带你们去找她,好不好?”
季朝眼角还挂着泪珠,“真的?”
季牧野点头,“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季朝总算破涕为笑。
他低头认错,“对不起爸爸,我们担心妈妈,才不跟管家伯伯去学校。”
一旁的季则也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季牧野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下不为例。”
他让管家带两个孩子去书房看书,自己回了主卧,径直走到衣帽间,里面还有陆夕柠的衣服。
两年前那夜。
陆夕柠挂完电话后,就没有再回过季家。
离婚的事情,全权委托律师处理,包括孩子的抚养权,他们争了很久,她宁愿不要季家给的一半身家也要带走两个儿子,但他没有同意。
最后,她妥协了。
季家给她的那些钱,她拿了。
但严冬查到,她全部都留给了两个儿子,等他们成年,便可以拿走那些钱财和不动产。
五年婚姻,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季牧野和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民政局领离婚证,她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
拿到离婚证,她就离开了京州。
衣帽间里的珠宝、包包、礼服,都是当年的经典款和限量款,光是珠宝都价值十几个亿。
但她一件都没有带走。
季牧野鬼使神差拿了陆夕柠给他买的睡衣,依稀记得和她的那套是情侣装,是她用自己赚的钱给他买的第一份礼物,而他却一次都没穿过。
她的那套,并没有在季家衣帽间。
从浴室出来他感觉头疼的毛病越发严重,躺在床上,大脑昏昏沉沉,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隔壁书房。
季朝偷偷收拾了小书包,里面放了很多垫肚子的零食,又让管家伯伯给他的水杯装满水。
季则疑惑地看着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