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来了。诺舞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呢!”在青光之中,诺舞灿然一笑,手中还握着几朵刚刚摘下的桃花。
凝夕快步上前,牵着诺舞的小手朝柴房走去“跟姐姐来,不要声张。”
诺舞的手被凝夕紧紧地抓着,有些生疼,凝夕虽然面色如常,但诺舞隐隐感觉到她心中一定有事,否则,也不会用这么大的劲牵着自己。
两人几乎是跑着去了柴房,凝夕站在门外,边关上柴房的门,边对诺舞说道:“诺舞,你好好待在这里,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记住姐姐的话。”
凝夕说罢,将门锁上,转身离去。
诺舞一时愣在原地,反复思量凝夕交代的话,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忽的哭了起来“姐姐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墙角,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诺舞心中充满恐惧,但望着紧闭的房门,却手足无措娘亲被老鸨折磨死的情形,再度浮现在诺舞的脑海中--
“你这个贱人--看老娘不打死你!”老鸨提起木棍,狠狠地打在素衣女子的身上,女子弓着身子,半爬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年仅两岁的诺舞,女子的泪水,混着鲜血,一滴滴地落在诺舞的脸上。
“舞儿不怕,娘亲会保护你的。舞儿不要哭,无论怎样都不要哭。”
诺舞墨黑的双眸将女子惨白的容颜深深地刻在记忆里“娘亲,舞儿不哭”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女子即使身上有千万道伤口,嘴边都带着浅浅的笑容“舞儿乖,娘亲疼你。”
老鸨的打得累了,放下了木棍,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对母女,尖酸地骂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非要勾搭上丞相大人,做粗活累不死你,还让你顺利生下了这孽种!哼,你以为不接客就能进姬府的门?想都别想!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老鸨骂骂咧咧了一阵后,才离开了柴房。
女子的后背上满是鲜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手里却一直握着诺舞的小手,这个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抚育长大的骨肉,女子的眼里,带着微弱的光芒,久久地望着诺舞“舞儿,爹会来接我们的你要相信,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你要记住”
女子临死前,带着祥和的微笑,将诺舞抱在怀里。那温软的怀抱,渐渐失去了温度,而诺舞,却一刻也不想离开女子的怀抱。
直到姬灏赶来时,女子早已过世多时。
诺舞看到姬灏抱着娘亲嚎哭不已,但她却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能保护娘亲
姬灏将诺舞从女子的怀里抱起,从此,诺舞便正式成为姬府偏院里独自长大的三小姐。
平阳王妃在几个战战兢兢的姑娘的带领下,来到了凝夕的竹楼。
此时凝夕孤身站在竹楼下,与眼前这个出身高贵,不可一世的女子遥遥相望。
“那就是凝夕姑娘。”一个姑娘在平阳王妃的身侧支支吾吾地说道。
凝夕绝美清雅的容颜无疑是在平阳王妃的心头加了一把火,平阳王妃对身边的几个侍卫吩咐道:“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捆起来--”
几个侍卫领命,立马上前将凝夕制住,凝夕心知自己如瓮中之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于是丝毫没有挣扎,任由几个侍卫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平阳王妃一步步地逼近凝夕,气势逼人,凝夕在侍卫的压制下跪在地上,头高高扬起,丝毫逃避平阳王妃的目光。
平阳王妃走上前,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地落在凝夕的脸上“贱人--”凝夕的侧脸顿时红肿一片,嘴角有丝丝鲜血流出。
凝夕不卑不亢地注视着平阳王妃,这个所谓的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在妒忌的时候,狰狞地与路边泼妇无疑,温文儒雅的王爷,就是要和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么
平阳王妃不解恨地扯住凝夕的头发,忿忿道:“你这个贱女人,勾引我家王爷--本宫定要好好处置你这个贱人!”
凝夕冷笑,没有丝毫惧色“王妃实在妒忌么?得不到夫君的宠爱,是不是很难受?”
“你--”平阳王妃瞪大了双目,死死地拽住凝夕的头,眼含狞色“听说还有一个小丫头,跟着你一起魅惑王爷--”
“哈哈--”凝夕大笑,打断了平阳王妃的话“你就算是王妃又如何?你的夫君不还是日夜与我作伴你可知道王爷温柔起来的样子有多醉人?可惜你看不到,也得不到,你徒有正室的虚名,但你从未得到过夫君的疼爱哈哈哈”凝夕仰天大笑,没有人能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狂妄,其实只是想保住无辜的诺舞,不激地平阳王妃迷失心智,又如何能让她忽略诺舞?
果然如凝夕所料,平阳王妃闻言怒不可竭,大喝道:“拿鞭子来--本宫要好好地打!”
一个大丫鬟将鞭子呈了上来,平阳王妃握在着鞭子,一脸狠色“本宫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身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