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肖清远还是发起了高热。秦楚请了大夫抓了药,继续衣不解带的照顾人。“楚儿~,楚儿。”听他迷迷糊糊中唤的是自己,秦楚擦拭着他额头的手更轻柔了些。她心疼道:“身子骨真弱~合该练练的。”肖清远是后半夜才好了些,醒来看到身旁和衣而睡的人,将被子盖到了两个人的身上。……郑文博二人来辞行的时候,秦楚正在喂肖清远吃东西。欧阳靖:“清远,我们二人要回京了。”肖清远点头:“嗯~,好。”欧阳靖道:“保重,多加小心。”郑文博疑惑的看向欧阳靖,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叮嘱肖清远。……城外官道上。郑文博好奇道:“清远失忆,我们回京后还要不要找名医?”欧阳靖:“不用了,清远本就没有失忆。”郑文博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什么?清远他……?”欧阳靖看了一眼好友,反问道:“你觉得以清远的性子,若是失忆了会与一个不熟识的女子那般亲近?”郑文博想了想那夫妻二人的相处方式,笑了出来。“清远学坏了,居然欺骗你我!”欧阳靖则想的更多些,他正色道:“记住,清远失忆了!他如此做应该是有自己的考量。别漏了馅儿。”……喝了几副汤药,肖清远的身子好了许多。见他一副乐得清闲的模样。秦楚问道:“肖清远,你不会是不想去府学吧?”所以这次意外正好有了好的借口。肖清远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便正色道:“府学讲的东西,为夫属实不用再学。”之前来府学也是为了秋闱更有把握些,不过学了两个多月也紧够了!“那等夫君头上的伤痊愈了,跟着竹玉他们一块习武吧?至少能强身健体。不然依夫君的身子骨,秋闱都熬不住。”肖清远自然明白秦楚说的有道理,可他也不想跟着几个半大孩子一块儿比划,有点丢脸。“娘子,为夫可不可以夜间练?”秦楚紧紧抿着嘴,怕自己笑出来。“夫君是不想身子康健吗?不想与我白头偕老吗?”肖清远心中微紧,点头道:“练,为夫练。”……几日后。秦楚还是放弃了!放弃让肖清远跟着几人一同练习拳脚了。且不说他基础的扎马步坚持不到盏茶功夫,简单的招式练的那是一言难尽。秦楚终于明白了,天赋这东西真不能强求。即便肖清远在读书一道上天赋异禀,可就练武上那真是……。“娘子,为夫是不是很没用?”秦楚安慰道:“人各有其面,有优缺点,有长短处。夫君只是不善武道,怎能觉得自己无用?”她走上前去,认真的看着肖清远道:“夫君善文,武这一道便交给我吧。我会陪着夫君,护着夫君,不过……”肖清远柔声道:“娘子请说。”秦楚:“我听说科举也需身子康健,不然都难出考场。从今日起,夫君每日在院中多跑几圈儿吧!”“跑……圈?”肖清远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楚拧眉道:“清远是不愿意吗?”肖清远:“……”都从夫君变清远了,他哪里敢不愿意?只是自幼便被告知,“凡行步趋跄,须是端正,不可疾走跳踯。”他还没做过诸如跑圈这样的事情。……竹墨竹绿因为年纪不太大,加上有些习武天赋,跟着秦楚几日便练的有模有样了。两个孩子自幼在街上乞讨为生,心性也很坚韧。基本功每日练上一两个时辰,丝毫不会嫌累。竹玉也很刻苦,招式练的也是越来越好。不用去书院,肖清远每日过的很是清闲。除了看书便是看秦楚。因为要装失忆,连几日前雷丛二人的探望也是秦楚出面招待的。日日窝在院中,肖清远也觉烦闷。“为夫听说城外丁香开的正好,娘子要不要去看?”秦楚狡黠道:“可是夫君失忆了啊!”肖清远道:“即便失忆,也是可以陪自己娘子游玩的,只要遇到熟人为夫装作不识便好。”城外香山下。丁香花每年的春末夏初便会开放,花开时成簇似结,气味甜美而纯净。香山也便因为它山脚下那一片丁香而得名。文人多用丁香来喻忧愁,一般不会带着另一半来赏丁香花。可肖清远却觉得,只要是与心爱之人一起便是幸事,何故在意赏的是什么?闻着幽香,看着山脚下的淡紫色,秦楚闭着眼睛如身在花海之中。肖清远侧首看着身边人,满眼温柔缱绻。想到二人初见时,不由轻笑出声。秦楚疑惑看他,“夫君想到了什么?”肖清远止了笑意,郑重其事道:“为夫想到了一个故事。”“什么故事?竟能引得夫君发笑。”肖清远帮着秦楚理了理鬓角,笑道:“邻女窥墙的故事。”秦楚明白过来这人是在笑话她,当即笑道:“那美人偷看了三载,宋玉都没对她动心。夫君的定力不及那宋玉也!”肖清远:“为夫定力如何,要看偷窥之人是谁,若非是楚儿,三十载亦不会动心。”秦楚见四下无人,凑近肖清远低声道:“夫君的甜言蜜语倒是练的炉火纯青。不知其他功夫可见长?”肖清远一怔,然后耳根都红了。还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原来还是不敌自家楚儿的。……“秦姐姐~”声音有点熟悉,秦楚转身看去。“星玥?南克?”白星玥小跑几步,来到秦楚面前。“秦姐姐,你们也来了?”南克看了看肖清远又看看秦楚,不满道:“二位东家倒是有闲情逸致来赏花幽会,可怜我这做工的,还得牺牲色相陪大主顾赏花!”说罢冲着白星玥扬了扬下巴。肖清远没反应,装不认识。秦楚笑问:“星玥是大主顾?”“秦姐姐,我可是为了你,才多次光顾琢意轩的。”白星玥脸颊红红道。秦楚语带打趣道:“难道不是为了……‘美人儿’?”:()重生女帝的抠门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