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白清淮还在群里发了视频通话请求。
阮愿:“怎么了?”
白清淮:“看看你,万一你的手机又是别的人在用呢。”
奚昭然:“伤得怎么样啊?很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阮愿:“没事,就是听医生的,先制动后做康复治疗。”
奚昭然:“你看,你一去b市就受伤了,说明什么?”
阮愿:“嗯?”
奚昭然:“说明b市不适合你。”
阮愿失语:“……”
“谁啊这么迷信。”白清淮眼尖,“阮愿,我怎么觉得你住这儿不像是酒店呢。”
阮愿:“嗯,我回之前的地方住了。”
白清淮:“连沛要求的?”
阮愿面露难色,不知如何解释目前的情况。
“你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人,我不劝你什么。”白清淮说,“作为朋友,就是想要你安全,还有开心。”
阮愿“嗯”了一声,鼻子有些发酸。
朋友一起闲聊,话题总是能很快地发散,可以说很久的话,打完电话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阮愿打开一本书,翻了两页,又倒过去重新看了一遍前面的内容,视线落在纸张页面上,可大脑却无法集中注意力。
方才和朋友聊得投入,此刻静下来,心里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感。
他想起连沛的种种表现,眼皮跳了跳,犹豫要不要给连沛打电话,又疑心是自己没休息好多想了。
打电话过去,连沛会不会以为他在关心他?他没有想和连沛和好,不该给他发送错误的信号。
犹豫了很久,阮愿一会看书,一会拿过手机瞄两眼,书的内容没看进去,电话也没打过去。
他再次伸手去拿手机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一串数字,是陌生的号码。阮愿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着急慌张的男声——
“阮愿!你快劝劝连沛!他现在把阮成滔绑到了废弃厂房这边,非要挖他腺体!”
他等得起
阮愿因为这句话大脑轰地一下炸开,耳边有嗡嗡声响,心脏狂跳不止。
连沛要挖阮成滔的腺体,是为了给他报仇吗?一个声音在叫嚣着,阮成滔这种人就该得到报应,让他变成一个残缺的alpha,体会没有腺体的滋味,再也无法释放信息素来压制oga,让他求饶无用,让他痛苦,让他日日夜夜做噩梦。
被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恨意在身体里流淌,快要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