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亲昵的语气说道:“连伯父和关伯母也在里面呢。”
消毒水的味道中混杂着oga的香水味,乔云遥穿着一身大衣,气质矜贵。
阮愿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多余:“像动物园看猴一样,太挤了。”
乔云遥:“……”
路昇没忍住笑出声来:“现在猴可没这个待遇,怎么也得是熊猫吧。”
知道连远山和关千韵也来了,阮愿就不太想继续在门口守着。
他不想和他们碰上,自取其辱。但有时候最想避免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他在楼下花园里绕了两圈,走到住院楼通花园的入口处,迎面遇上了连远山和关千韵从电梯里出来。
阮愿低头,假装没看见,迈开腿就想走。
“站住。”连远山喊住他,“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关千韵嘀咕了一句:“真没礼貌,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句好。”
阮愿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他应该是没有资格叫“伯父、伯母”的。
他理解他们不想连沛和自己扯上关系,但他做不到对讨厌自己的人笑脸相迎。
到了没人的地方,连远山劈头盖脸问道:“你还打算在连沛身边缠多久?”
连沛和连远山长得有三分相像,连远山阅历丰富,气势更压人。
但阮愿觉得,恋爱、结婚牵扯到家庭是正常的,他和连沛不过是交易关系,他不欠他们的。现在连沛也不在场,他没必要表现得特别卑微。
他想了想备忘录里的数字,连沛还剩下五分可扣,他也不知道这五分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连远山和关千韵很俗气地说出给他多少万让他离开连沛的话,他不介意看在钱的面子上,再凭空多给连沛扣几分。
他已经在想连远山会出多少价,而他要不要还价了。
但连远山没有掏钱的打算:“五一的时候,连沛他爷爷给了他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后,不管你和他是分开没分开,连沛都会和一个配得上他的oga订婚、结婚,转眼只剩下四个多月了,你是真要留下来当笑柄吗?”
连远山:“你是b大毕业的,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oga,明明可以自食其力,为什么非得恬不知耻地依附于一个alpha?”
阮愿直言:“在明年的五一之前,我会离开他。”
连远山冷哼一声:“你说到做到,别耍什么花样。”
阮愿想,连远山和连沛不愧是父子,在自大的程度上如出一辙:“你们大可放心,我没想过进你们家的门。”
连远山显然不信:“如果到了时间,你还赖在连沛身边,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阮愿没有生气,只觉得无力,他知道无论他怎么想,都不能证明他对连家没有觊觎之心:“嗯,不会。”
关千韵在意的另有其事:“连沛发了高烧,你第一时间不在他左右,你把他放在心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