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连沛为什么又提起慈良。他和慈良也是在这半年里因为经常搭档才接触得多了一些,但也仅限于工作的时候。
他苍白地解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连沛站起身来,他个子高,不笑的时候很有压迫感:“什么都没有?他一天天的就给你发消息?”
阮愿眉头微蹙:“你看我手机了?”
连沛一点也不心虚:“我不能看吗?”
阮愿心底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因为不平等,所以没有资格谈尊重。
“你能看。”他说,“但是慈良给我发的都是和工作有关的消息。”
连沛:“放屁!他就是借着工作勾搭你!我不信他会给你们其他同事发这么多消息!他那点心思,也就你看不出来了!”
阮愿不觉得慈良会喜欢他,他和慈良根本就只有最简单的同事往来。
不过慈良人好,见他不合群,会多帮他留意工作上的信息。
连沛霸道:“反正你得离他远一点,和他保持距离!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凑这么近,你就别工作了,给我安心待在家里!”
阮愿大脑眩晕,尽可能地让自己正常呼吸,却觉得胸口堵了团棉花,沉闷又理不清。
他不知道连沛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这么想。连沛不喜欢他,却充满了控制欲,好似他是可以随意摆弄的布偶娃娃。
他低垂着头,遮掩住失望的情绪:“我知道了。”
他绕过连沛,去拿吹风机。水珠顺着发丝往下坠,打湿了肩膀。
他答应得快,连沛却还是觉得不顺心:“我不是不让你工作,之前提过让你到我公司来,你也不愿意,非得在图书馆干,你说你在图书馆干的活,有什么技术性?谁都可以替代你,有意义吗?”
现在这份工作是他自己找的,这就是意义。他不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和连沛绑定在一起。如果他进了连沛的公司,别人会怎么说?
恐怕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连沛的小情人,是托了见不得人的关系进来的。
他没有反驳,也不奢求连沛理解。他把吹风机开到最大档,让风的声音盖住连沛说的话。
他现在是很想把“禁止狗叫”的表情包甩在连沛脸上。
但也只能想想。
连沛望着阮愿站立在角落的背影,睡衣穿在oga身上有些大了,衬得他的身材纤瘦,单薄得似乎会随时倒下。
他突然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让他很想冲过去将阮愿抱住。
不行,现在示好不就是退让吗?那阮愿今后还不得骑到他头上去?
他又没有错,阮愿是他的人,就该离图谋不轨的beta远一点。
连沛强行移开视线,想到慈良已经被他拉黑,心里总算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