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云回屋收拾包袱时,在桌上留了半袋银子和一封书信才离开。
两人和阿木,秦音告了别后跟着神医去了石溪村。
驴板车一路颠簸着来到了石溪村,神医的家住在石溪村的一处山林里,山林幽静,坐落着一处茅草屋,前院一个男人正在劈柴。
神医下了驴车问道:“宋戈,屋里那两人如何了?”
“药已经喂了,但人还未醒。”宋戈放下斧头,抹了抹汗,看见他爹板车后坐着的两个人轻挑了挑眉道,“爹,你让我不要捡人回来,自己倒又带了两个。”
“我是让你不要捡人的意思吗?”神医吹胡子瞪眼道,“这两人和屋里那两个认识。”
宋戈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谢雁点了点头道:“叨扰。”
苏青云则朝宋戈礼貌地笑了笑。
宋戈张了张嘴,纠结了半晌后问道:“你俩是什么关系?”
“啊?”此话一出搞得苏青云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答道,“朋友。”
话落,谢雁看了一眼苏青云。
“哎呀呀,这就有点不好办。”宋戈苦恼道。
“怎么了?”
宋戈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位姑娘,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的茅草屋,加起来能睡的地方只有三间,你的另两位朋友已经占用了一间,我和老爹可以勉强挤一间,但剩下的就只有一间了,本以为你们。。。。。。,这下有点难办了。”
苏青云:“。。。。。。”
完了,光想着要来找林昭和顾卓他们,倒是没想过这事。
不过睡一间倒是无所谓,毕竟船上那晚两人也是一间,但谢雁身体刚恢复,到时候自己打地铺好了。
“没事,一间就一间吧,到时候我打地铺好了。”苏青云道。
姑娘都没意见,宋戈当然不会说什么,复又看向了一旁的谢雁,只见他耳根微微泛起了薄红。
天色落幕,苏青云沐浴完后回到屋中,谢雁已然打好了地铺,躺在了上面。
“不是说好我谁地上吗?”苏青云问道。
“不必。”谢雁道,“你睡床榻。”
苏青云轻“啧”了一声,开始拿出她师傅那套说辞长篇大论道:“你知不道现在可是秋天,地上凉得很,况且你刚刚才大病初愈,再着凉就不好了,别仗着年轻就为所欲为。”
谢雁看着苏青云故作长辈教育他的模样,浅笑道:“那你呢?你不也身体刚刚好。”
“。。。。。。”苏青云轻咳一声道,“我伤得没你那么重,早就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很困,你赶紧睡床上去。”
谢雁见苏青云已经挨了上来,只好将床铺让了出来。
现已入秋,地上还是泛着些湿寒,但刚刚被谢雁躺过的被窝是暖的,很舒服,苏青云收紧被子,蠕动了两下后翘着嘴角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如薄纱般轻抚过苏青云熟睡的脸庞,谢雁起身,连人带被地抱置到床榻上,自己则又睡回了地铺。
翌日,屋外的鸡已经叫得嗓子都哑了,苏青云才悠悠转醒。
果然人大伤之后精力就不足,现如今只要一沾枕头就跟睡死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