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茵也不生气,就是有点哭笑不得,又看见明夕瑀脸上的肉肉被挤成肉嘟嘟的样子,从自己这个角度看特别像蜡笔小新,没忍住伸手戳了一下。
明夕瑀握住秦自茵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往下拽了拽,抬起头来“啊呜”一口,咬上细细的手腕子。
秦自茵吓了一跳,倒是不疼,然后笑起来,因为倦意尾音软软的,“干嘛呀你。”
明夕瑀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解气,又抓着人手腕子,磨牙似的细细密密啃了一圈。
秦自茵不知道小朋友这是犯什么毛病了,只当是撒娇,也由着她去。软软地躺在被子里,感觉腕子痒痒的也不反抗,甚至伸着手配合对方动作。
明夕瑀见秦自茵这么乖,就被顺毛哄好了,美滋滋扬言,“明天我要吃冰淇凌。”
“好。”
“姐姐你给我买。”
“好,给你买。”
不管小明同学有多委委屈屈不情不愿,该拍的床戏还是要拍的。
虽然秦自茵是第一次拍戏,娄雨伯也丝毫没有新人保护的意思,床戏是不可能删的,不仅不能删改,还是一场重头戏——这是秦淮病情渐重、彻底崩塌坍溃之前,和余楼的最后一次接触和联系。
场景还是昨天的场景,小小的剪辑房、使用痕迹明显却保护得很好的设备、简单的家具。
只是昨天是朦胧、暧昧、试探、心意相通,今天却是抵死缠绵、同床异梦,同样是两颗滚烫的赤子之心,不可阻挡地彼此吸引靠近,却又因为太沸腾惨烈而将对方烫伤。戏份不同,演员的心境和状态截然不同。
连着几天拍重头戏,不光是体力,对脑力和心力也是巨大的考验,秦自茵情绪几番大起大落,今天又赶天光早起开工,在现场难免露出几分疲态。
明夕瑀见了心疼,心里那些酸酸辣辣的小情绪就先放到一边,前前后后地给张罗着吃的喝的用的,保温杯里泡的枸杞都带了好几种。
昨天商量的结果,考虑到某广的尺度和电影美学,也是为了秦自茵今后的发展着想,床戏不会拍得太露骨,大多通过镜头语言、光影和隐晦的暗示展现,但演员还是需要配合眼神、肢体的特写。
娄雨伯虽然不靠大尺度戏份博眼球,但拍摄一向追求真实和质感,让他拿空镜凑数绝无可能。
清场过后,房间里只留下导演摄像等必要的工作人员。明夕瑀在门口左左右右徘徊了一会儿,秦自茵正坐在床边酝酿情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远远地越过人群和机器,看了她一眼。
明夕瑀看见那个眼神,莫名地心颤了一下,慢慢退出了房间,跟外面的工作人员一起,用公共监视器看里面的情况。
余楼刚一进门,就被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缠了上来。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将他按在门上。
这很难得。因为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如此亲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