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瞎讲了。”
“鲁迅先生的原话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啦,鲁迅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鲁迅先生还说这样的话啊?”
“可不是嘛!鲁迅先生什么话没讲过。”
听到他突然笑出了声,龚樰意思到自己又上了当,但是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乐在其中。
那两句情话,蛮好的呀……
两人互相倾诉着平日的工作和生活,龚樰终于没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沪市啊?”
“要再过一段时间。”
方言说,李村葆的剧本还没有写好。
而自己月底要去恭王府,和吴组缃、万佳宝他们参加中央电视台举办的红学会座谈会。
“好吧。”
龚樰不禁失落,忽然听到他又了声“表姐”,毫无疑问,打水的秦大爷回来了。
不舍地挂断了电话,方言咂摸了下嘴。
“方老师,打完啦?”
秦大爷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打完了,大爷。”
方言看到他捧着自己送的《花城》样刊,顺嘴问了一句,“您觉的我那稿子怎么样?”
“好啊!好极了!”
秦大爷说:“好多人都找我借,都想看‘黄飞鸿’,都盼着这一期《花城》能赶紧行。”
二天后,最新一期的《花城》随之问世。“爷爷,吃饭了。”
白若雪走出厨房,冲着客厅喊着。
却见白要山一动不动,手上捧着本杂志,脸色时而凝重,时而兴奋,嘴里不停地念叨:
“有意思,有意思。”
“爷爷,您是不是又在看《黄飞鸿》?”
白若雪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这样的奇书,肯定要多看几次。”
白要山站起了身,来到餐厅。
“您觉得奇在哪儿呢?”
白若雪看到他手里的《花城》,从拿到家的那天起,自己就翻了两回,其余时间都被白要山“占”着,而且只看《一代宗师黄飞鸿》。
“这个开篇,就奇妙无穷!”
白要山重新翻回了第一页。
就见茶楼上,鱼龙混杂,喝茶的、听戏的、遛鸟的,活脱脱一个翻版的“茶馆”。
偏偏此时,一群西洋传教士在街头,招摇而过,大唱《哈里路亚》,引起众人的侧目。
茶楼上的华夏戏班探头一看,连忙招呼同伴猛拉二胡,非要把洋人的歌声压下去不可。
这是老百姓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洋人侵略的不满和愤慨,正当华夏民乐把《哈里路亚》压下一头时,突然传来一道嘹亮的汽笛声。
顿时,茶楼里安静了下来。
戏班的乐师们一个個垂头丧气,收起弦琴,对不可阻挡的战船汽笛声,俯缴械。
“若雪,你说这写得妙不妙。”
白要山连连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