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方言信守承诺,果真再一次来探班,又满足,又惊喜,纷纷打起了招呼。
方言环顾四周,除了陈道名回湘南继续拍《那山那人那狗》,其余的年轻演员都在。“这位是我的妹妹,方燕。”
在他的介绍下,方燕嘴上抹了蜜般,礼貌地向演员们问好,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移动。
目光,最终落在“嬴荧玉”的身上。
“咦,朱菻姐姐,伱的眼睛怎么了?”
“啊?”
朱菻此刻正拿着热水袋,敷着肿胀的眼睛,两眼全布满了血丝,眼角还挂着泪痕。
宋旦旦替闺蜜心疼,解释说朱菻的哭戏太多,而且每一场哭戏,哭得又猛又用力。
一场演出下来,眼睛都会红肿,每一次谢幕以后,都要热敷加按摩,力求快地消肿。
“这对眼睛的伤害可不小。”
方言皱了皱眉。
“可不是嘛,方老师!”
宋旦旦叹了口气:“《商鞅》这戏,早上一场,晚上一场,照这个哭法,菻儿要哭上一个月,非得把眼睛哭瞎了不可……”
“没事的,我很好。”
朱菻用暖水袋敷着眼睛,说自己还给自己准备了消炎的眼药水。
姜闻道:“要我说,你干脆就拿眼药水顶一顶,给自己的眼睛放个假。”
“这可不行!”
朱菻语气坚定道:“上了舞台,就要尊重舞台和观众,绝对不能糊弄观众!”
方言笑道:“你这算是入了人艺的槽了。”
“蓝老师他们也这么说。”
鲍国庵说,蓝天夜等人都觉得后悔,竟然让峨眉厂抢走了朱菻这么个好苗子。
方言道:“恐怕也轮不到人艺,要不是峨眉厂捷足先登,这会儿她该归桂西厂了。”
“方老师,您过奖了。”
朱菻红了红脸,说自己离入槽还差得远。
按照方言所教的,现在只能做到随时可以掉眼泪的地步,但还是无法控制眼泪掉落的次数和顺序。
“你能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做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好了。”
方言啧啧称赞道。
当听到他决定推荐自己出演《大秦之裂变》电影的“嬴荧玉”,朱菻激动不已:
“谢谢方老师!”
“不用谢我,这是你凭自己的努力赢得的。”方言看了下她肿胀的眼睛,“今晚还要上台吗?”
“嗯。”
“别勉强,不行的话,就让替补的王姬代你好了。”
“方老师,我真没事,戏比天大!”
“行,戏比天大,有点角儿的样子了!”
方言挑了挑眉。
朱菻对视了下,露出灿烂的笑容。
方言盯着她看,“光这样热敷可不够,最好冷敷热敷,交替着来,效果最好。”
朱菻为难地说不知道上哪里去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