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出租车前脚刚走,后面一辆黑色保时捷靠近,莫少辰拉开车门上去,微微闭上双眼:“见过了,肯定不是自杀,给那小子买最早的航班,让他尽快回国。”
“小锦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都是她的哥哥,这件事情没完。”驾驶位上的男人紧握住方向盘,又对莫少辰说道:“今天辛苦你了,让你认尸,还进了尸检房,怕吗?”
“你说,女人为什么要当法医?她不害怕吗?”莫少辰转动着手腕上的手环,缓缓说道。
清晨六点半,乔以安缓缓地睁开眼,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雅致的吊灯依旧亮着,唉,昨天晚上太困了,又忘记关灯。
空调没开静音,呼呼响着,这一夜连薄薄的空调被都没有盖,就这么挺尸般的补了几个小时的觉,这该死的生物钟,一到六点半就会准时睁开眼睛。
她憋了口气,这才狠狠地坐起来,拍打着自已的腿,乔以安呀乔以安,多睡一分钟怎么样了,怎么就到点就醒,到点就醒!
她按压着自已的太阳穴,让自已清醒一些,这才跳下床,顺势拿起桌上的日历,又是新的一天了,她正要伸个懒腰,砰。
房门被大力地推开,那门狠狠地撞在墙上,乔以安看到墙纸几乎裂开,可见这推门的人用了多大的力,便缩起了肩膀,摆出疲惫不堪的样子。
“妈,好累,好饿。”
不等老妈数落,她便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天还要出尸检报告,唉。”
话音一落下,她便冲进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已的脸,轻轻地撩开刘海,额头最上方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是法医,晓得这伤是强烈撞击后留下的,十六岁以前的记忆也是因为它才变得模糊。
乔以安的家在市北,这边全是一水的老小区,街道破旧些,人情味和烟火气也更浓些,母亲赵雅梅就在附近工作,比她更晚出门,墙上挂着父亲的遗像,他是三年前去世的。
赵雅梅提着公文包出来,急匆匆地说今天去外地出差,来不及做早饭,让她自已解决,走到门口顿住,气咻咻地说道:“等我回来和你算账。”
乔以安庆幸地拍拍胸口,可算是逃过一劫,她准备好后才慢悠悠地下楼,在街边的小吃店里买了糯米鸡,一杯豆浆,倚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享受着。
熟悉的邻居从她身边经过,笑意盈盈地和她打着招呼,这一切就是她乔以安的生活。
突然,一辆黑漆漆的汽车突然加速停在路边,车门打开,她刚刚抬头,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腾地一下将她扯进车里,手上没喝完的豆浆扑通掉到地上。
砰,当车门关上,乔以安看清眼前的人,顿时汗毛倒竖,她果断扔下手里没有啃完的糯米鸡,狠狠地挥出一拳!
说时迟,那时快,那男人侧身一避,反握住她的手腕,俯身将她压制在车门上,令她动弹不得,两人的呼吸狠狠地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