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知跟旁边擦花瓶的佣人打听了一下,对方是裴家的二小姐,也算是从小跟秦邶风一起长大的,自从谭妙思出国后,这位二小姐的出现次数直线上升。“二爷的青梅竹马可真多。”想到秦邶风出门前的反应,八成是早就知道会有人过来。排了一下裴二小姐的戏份,说实话,还没她的多,完全是个不重要的配角。楚玉知也没管,路过客厅径直往云溪院的方向走去。裴听云端着咖啡姿态端庄,嘴角带着笑意,等看见楚玉知旁若无人地走开之后,笑容僵住了。“”“站住!”楚玉知停住脚步,回头望了望。“你是在叫我吗?”“不然还有谁。”楚玉知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也是刚搬进来,你要问路的话,其实我不认识。”“”裴听云冷哼一声,“别在这跟我装,你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别以为二爷让你住到这里,你就能进秦家的门。”楚玉知心里吐槽谁要进秦家的门,她跟秦邶风就是塑料合作伙伴的关系,面上不显,“秦家的门好不好进我不知道,江水别院的门是挺好进的。”“你!”楚玉知见对方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帮对方补全,“无父无母,没教养没学识没身份,空有一身皮囊一无是处。”“我就想到这么多,您还有要补充的吗?”楚玉知乱拳打死老师傅,把裴听云的词都说完了,对方半晌没开口。“不过我觉得好看还是有点用的,不然为什么二爷选我不选你呢?”裴听云气得伸手要打她,楚玉知连忙躺倒在沙发上捂胸口。苑淼见她一直没有回来吃早饭就出去找她,正好看到她一副心口痛的模样,吓得连忙大喊,“楚小姐,你怎么了!”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裴听云的手僵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她,一脸不敢置信。苑淼小心翼翼扶起她,“我们去医院!”楚玉知捏了捏她的手,小声说道:“回房间。”苑淼迟疑了片刻还是扶着人回了院子,等避开人群,楚玉知立马站直了,“你去忙吧,我还要洗个澡。”“?”“楚小姐,你没事了?”楚玉知俏皮地对她笑了笑,“吓唬他们的,很像吧。”苑淼点了点头,“楚小姐刚才看起来好像真的很难受。”楚玉知揉了揉她的脑袋,“毕竟咱吃的是演员这碗饭。”病了十几年,装个心口痛还不是手到擒来。也不知道最后裴听云是怎么离开的,早上的这一个小插曲不影响楚玉知的好胃口。等她洗完澡吃完饭,窝在阳台晒太阳看书的时候,苑淼就悄悄跟她说,大家都在传今天裴小姐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把她打伤了。“二爷那边有消息没。”苑淼摇摇头,“没回来,也没传话。”“不管他,我们这能收快递吗?”“啊?”到了晚上,秦邶风没等到,又等来了第二位不速之客。楚玉知看了眼面前一口还没动的晚餐,以及面前这位怒气冲冲一看年纪就不大的男生,她转头对苑淼真诚发问,“江水别院连保安都没有吗?”怎么是个人都能进。对方见楚玉知理都不理他,更气了,“今天就是你在那边诬陷听云是不是,她说她根本没动手!”楚玉知:“你又是哪位?”对方又气到了,“你居然连我都不认识!”苑淼在一旁提醒,“高家大少,高雨柏。”楚玉知恍然大悟,原来是书里一心为裴听云的高大少,就算知道对方心中有人也不离不弃。好好一人,做什么舔狗。“要不我让人给你也备一份碗筷,你吃饱了再吵。”“?”高雨柏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对方这是什么路数。楚玉知也没管他,真的让人去准备碗筷,自己先吃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等她吃饱了,擦了擦嘴说道:“说吧,你来找我干嘛?”高雨柏的怒火已经被打散了,一下子还真气不起来。楚玉知反过来劝道:“你说你喜欢裴听云,来我这里闹什么,我占着秦邶风身边的位置,你直接去追裴听云,不好吗?”高雨柏没想到还有这个思路,正想继续反驳,楚玉知又开始输出,“你看你,要钱有钱,要颜有颜,配裴听云够够的,喜欢就去追啊。”“她要是同意了,皆大欢喜,她要是拒绝你了,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换个人喜欢。她都不考虑你,你还眼巴巴当舔狗做什么。”“你这叫什么话!”“我这话有毛病吗,如果她不明确拒绝你,又跟你极限拉扯,就是把你当备胎,还是永不会上路的备胎。”一下子整个餐厅都安静了。正好后厨上了甜品,楚玉知一看是自己喜欢的焦糖布蕾,立马坐好拿起叉子。,!焦糖烤得正好,配上布蕾入口即化。她见高雨柏的脸色跟焦糖的颜色也一般无二了,开口道:“吃个甜品缓一缓,没什么槛过不去。”高雨柏狠狠瞪她,楚玉知觉得毫无影响,吃得更欢了。等高雨柏甩手离开的时候,她还不忘让人把焦糖布蕾打包给人带上。“说不定高大少哭得嘴里泛苦的时候,会想吃点甜的压一压。”去送打包袋的佣人战战兢兢,生怕对方连碗带盖直接扣她头上,但没想到高雨柏沉默了一会,居然真的接过了袋子。楚玉知听了也没过多在意,只是摸了摸肚子,“今天吃了甜品,要加练了。”晚上的月光不是很亮,但好在江水别院的路灯和地灯够多,让楚玉知夜跑也不至于掉进湖里。等她跑完回来,刚好遇上下车的秦邶风。楚玉知笑着打招呼,“二爷,晚上好啊。”秦邶风挑眉看她,“听说你今天挺忙。”楚玉知:“可不是。”“对了二爷,今天厨房做的甜品不错,你可以尝尝。”秦邶风的保镖头子剑辞低声咳了一声,“二爷不吃甜食。”楚玉知笑得十分和善:“让厨房把糖改成盐,焦盐布蕾,一样吃。”秦邶风:“受气了?”楚玉知:“二爷说笑了,就我这脾气,谁能给我气受。”秦邶风看她,心下了然,受气倒是不一定,确实是不爽了。:()谁家金丝雀一个人打三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