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王家村,看王苞米一家办葬礼时兴高采烈,眼泪都没抹一滴,完全不像家里死了人的模样,刻薄的大娘挑剔道,“不就是在县城买了房吗?瞧他们那得意样。”
“哼,脸都笑出褶子了,瞧这丧酒怎么跟吃喜酒似的,忒不要脸。”
“能不高兴吗?”乡里乡亲酸溜溜,“可不得跟吃喜酒似的,听说死前还留了十万块呢。”
刻薄的大娘阴阳怪气,“他们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谁说不是呢。”
一个早就搬到镇上的村民气喘吁吁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张伟强那口子……呼呼……王招娣死了!”
“大惊小怪,葬礼都办好了,不死了还能活了不成。”刻薄的大娘嗤笑道。
村民疑惑的挠了挠头,“诶诶诶,你们怎么知道,消息这么灵通呢?”
有守旧的老人紧紧的皱着眉头,直呼大逆不道,“今早都迁入祖坟了,一个外嫁的姑娘不埋婆家埋娘家,现在的人啊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张伟强也真是的,婆娘死了,连个面都没露过。”另一个村民磕着瓜子说道。
有村民眼尖看到了笑得合不拢嘴的夫妻二人,“诶,王苞米那两口子干活回来了,你好奇就问他们。”
“诶,苞米,你从哪听来的,这么快就知道王招娣没了。”村民好奇的问。
王苞米惊喜道,“这不是芋头老弟么,这么多年都没见了,还是你家混的好啊,十多年前就在镇里买了房。”
“还行吧……就那样。”报信村民谦虚道。
王苞米搂着报信村民的肩,炫耀道,“我家也不差,今年刚在县里也买了一套,裕香小区呢。”
“那可是好地段啊,恭喜老哥了。”报信村民还是没想通这辈子没下过山的两口子到底是怎么赚这么多钱,还这么快就知道王招娣去世了。
他一边恭维一边好奇道,“老哥,你怎么知道王招娣去了。”
“哎,是上周有好心人告诉咱的,孩子去的可怜啊。”王苞米虚情假意的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去老哥家喝酒。”
“上周?招娣是昨个去的啊?”这话听得报信村民更疑惑了。
王苞米他老婆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问道,“哪个招娣?”
报信村民摸不着头脑,“哪个招娣,还能是哪个,就嫁给张伟强那个啊,昨个孩子丢了,想不开就跳了河,咱们人找了一宿没找着,都说活不成了,这不就马上来通知你俩了。”
“诶诶诶,苞米你老婆撅过去了。”报信村民惊恐的喊道。
王苞米和报信村民把妻子扶回了家,妻子咿咿呀呀的哭,把来报信的芋头都给哭跑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死了两个赔钱货。”王苞米只觉得吵闹,在心里可惜了一下摇钱树没了。
怎么就不能再来个什么大老板送送钱呢,不过死了也好,省的张伟强来找茬,现在他家两个女儿都死在他手上,他都还没找张伟强算账呢,看张伟强怎么有脸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