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心理疾病,她怎么会看不懂!不是治不好,不是不能缓解,是他根本不愿意为了痊愈而努力吧!
她急切地摇曳起来的眼睛,让祁醒嘴边的笑意暂停在氛围步入副歌的前一秒。
他一手扶着冰袋,上身俯过去,把她的眼睛看得更清晰一些,带着诱导:“叶伏秋,你在急什么?”
“我是死是活对你很重要吗?”
叶伏秋被问住了,嘴唇维持着在微张的尺度,却吐不出话。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碰上她的嘴角。
叶伏秋僵了一下。
祁醒垂眼盯着她微张的嘴唇,低嗓性感:“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我想知道。”
叶伏秋再说话,话语已然变调又抖动:“……祁醒,是我在问你话。”
“你怎么又这样……颠倒主次……”
“逃避问题……又捉弄我……”
祁醒缓缓弯起嘴唇,依依不放地抚着她的嘴角,下巴,“你这不是也总能发现是我在耍赖么。”
“乖乖转过去,该上药了。”
叶伏秋憋着满胸膛的酸闷,扭过头去,任由他涂药。
祁醒拿着药膏,盯着她背上的淤青,眼底岑寂。
“我只要一那样儿,就和刀具,锐器,所有能让人见血的东西分不开。”
“叶伏秋,你就没想过,在完全没有理智的状态下,我能拿着刀往自己身上剌,就能或直接或间接地扎在你身上么。”
叶伏秋眼神一滞,竟听愣了。
“不怕么?就这样,你还一而再地往我身上扑。”祁醒拧开药罐子,冷哧一声:“你才是那个不管死活的吧。”
“我现在告诉你了,这点儿事反应过来了没?”
“就今天。”他伸手,轻轻拂过她淤青的伤处,“我就把你磕成这样。”
“叶伏秋,现在怕没怕我?”
人的本性是,遮掩自己的劣性,把脆弱露给别人以来讨求可怜和偏爱。
可祁醒却背道而行,他把自己身上的危险一一剖析给她,像一头受了伤却对人亮出獠牙的虎豹。
叶伏秋听破了这一切,在无法判断风险系数的前提下,仍然开口说。
“我不怕。”
“我不觉得……你会伤到我。”
她柔软一句话,却像一颗出膛的子-弹,嘭地炸在什么地方。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祁醒眼尾神经性地抽动着,肩线僵成了拉满的弓。
她又猜对了。
事实上,他在癔症状态里,从未主动伤过任何人,他的攻击性是对自己的。
叶伏秋听后面迟迟没动静,动了一下:“……你。”
话没说出口,下一秒,她的后颈突然落下一片重量。
叶伏秋的桃花眼在震惊中撑圆。
祁醒把额头靠在了她后颈处,几乎近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祁醒伸手,圈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柔软的小腹,就这样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