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尖叫无力的喊声充斥整个房间。
白筝猛的惊醒。
她浑身冒着冷汗,极速的喘着气,手脚酸软无力,一双漆黑眸底极冷又压抑。
就这么静静的待了会,白筝看向窗外微亮的天色。
天亮了啊。
白筝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日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陆兰诧异的看着已经醒了的白筝:“今天这么早就醒了啊?”
她一边将手中买的豆浆包子之类的放在桌子上,一边絮絮叨叨道:“那也好,不用加热了,刚买好的,趁热吃啊。”
“我还得回趟家,你方叔刚收工呢。”
“筝筝你记得吃啊,不吃早饭对胃可不好。”
白筝笑着应声,下了床去洗漱。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陆兰已经不在在病房里了。
白筝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病房,沉默着拿过桌子上陆兰买的早餐,咬了口热腾腾的包子。
青菜菌菇的香味溢满味蕾,白筝眉眼稍稍平静了下,直接推门走出了病房。
白筝打车到距离墓地最近的花店停了下来。
她买了一束苏曼生前最喜欢的玫瑰花,以及白远山生前最喜欢喝的极为便宜的红星二锅头。
白筝将开的灿烂的玫瑰抱入怀中,低头轻轻闻了下玫瑰的香味,就好像透过面前的玫瑰想到了小时候一家人在一起时的回忆。
很快,白筝就走到了墓园。
她熟练的跟扫墓的大爷打了声招呼,就在大爷注视的目光中走上了台阶。
白筝目不斜视的走过一座座整齐的灰白色墓碑,最终停在了拐角处的一座墓碑旁。
墓碑上有两个人的照片。
一个穿着白色短袖年轻漂亮的女人和一个穿着黑色警察服的俊朗男人。
白筝怔怔的看着照片上两个笑的开怀的两人,半响后静静的蹲了下来。
“爸爸,妈妈,你们好年轻啊。”
白筝将玫瑰花和白酒放在墓碑前,轻轻道。
怎么不年轻呢?
当初两人去世的时候,不过也才二十七岁。
白筝看着面前的墓碑,常笑着桃花眼朦朦胧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脱开雾气落下泪来。
“我其实好难受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