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之后,作家对着石碑念道:“等待希望的破晓之人啊,请记住。黑夜固然漫长,但初阳总会升起。【传火者】、【挑灯人】、【守夜人】民众,以及【未来】。不论何时都不要放弃,我们同为【黎明】。”郭唯沐浴在初阳之下,王生背靠即将褪去的黑夜。前者递出右拳,与后者相碰。此时黎明破晓,长夜将离,初升的光辉照耀在众人身上,与他们身后的蓝色夜空相衬……—————————————————————太阳的光辉泼洒在大地之上,照耀着百废待兴的城市。虽然从天空上看去,城市依旧很荒芜,建筑高楼上甚至爬满了藤蔓,但是城市里已经有人坐上机械工具开始工作了。基地之中,顶层观景台。“王生前辈,当时没来得及同您一起面对虫族,我有许多话想要问您……”王生温柔和煦地笑着,伸出手指着座椅示意郭唯坐下来。祂现在虽然成为了【永恒之刻】,但是没有一点神明的架子,反而像一个普通平凡的人类一样。如果郭唯没有见过祂,再加上祂这一副慈祥的神态,真就有可能将祂认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邻家大叔。“叫我王生前辈未免也太过生分了些。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唤我老师就行,你有什么想要向我询问的?”“现在我有时间,很多很多时间。我会为你解答我知晓的所有事情。”郭唯对着王生深深鞠了一躬,不仅是感激祂在自己被无生虫掳走后,敢以一个生命层次之差的情况下仍然选择来救自己。更是向祂不遵循寰宇众神那样“择知而言,择言而语”,反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行为表示感谢。就算王生是“择人而言”,祂至少对待自己甚是尊重和用心。“老师,我想知道,您现在既然成了【永恒之刻】,是否能对未来发生的事件做出一些影响?”王生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郭唯,你要知道,能在过去的时空对未来做出某些行为,从而导致既定未来被影响的力量只有『命运』、『时间』、『衍生』。”“但是想要改变过去、现在、未来,仅仅靠『时间』是做不到的。”“我那素未谋面却存在于时间的记忆之中的恩主,固然有能力修改寰宇万物生灵的『记忆』而改变任何时间之中的所有事物,但祂并不会这么做。”“祂倾向于精确地记录下寰宇的一切,因此祂不会轻易改变任何时间。”“所以未来的【永恒之刻】向恩主觐见,提议改变过去。能得到祂的准许,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又怎么敢于奢望恩主亲自为自己改变『记忆』呢?”“祂准许了改变『记忆』,却不给【永恒之刻】施以力量,并且要求【永恒之刻】自己想办法,那么祂一定有祂的考量。”“祂是『忆』,名讳为『得失衡定』,行事风格在众神之间向来以衡量万事万物的价值而着称,祂所选择的两位『行道者』性格也与祂相似。”“【永恒之刻】稍作思考,便明白了祂的恩主在隐晦地告诉祂改变『记忆』的方法。”“一是抛弃『时间』『行道者』的身份,在寰宇之中的过去、现在、未来的『记忆』,【永恒之刻】这一位从神都将不复存在。”“二是在过去的同位时空中再创造出一位【永恒之刻】,让祂融合未来的自己的记忆后再改变过去,从而改变未来。”“怎么看来都是第二种方法最好,但是祂却没有办法选择它。首先因为祂只是拥有『时间』权柄钥匙的从神,没有修改【存在】的能力;其次祂只是从神,没有能量再去创造一位同等位阶的神明。”“就算能创造一位同位时空重叠的王生,没有其他神明的帮助,只有自己的情况下,创造于过去的王生最高也只是『赐福者』。”“而『赐福者』又没有权柄和能力去改变『记忆』,所以留给【永恒之刻】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一项——舍弃自身位格,去赌那失败风险极大的、不确定的未来。”“这无疑是自杀式的决定,将未来的自己、以及人类的命运交给过去的自己,并且那个王生还是一位完全陌生的王生。”“这与赌博并无差别,却是自家恩主最讨厌的行为——祂:()我的同桌是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