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敢想了。二叔,赶紧上菜吧,我都饿了。昨晚太累。”
分明傅聿西没看过来,冯念恩却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傅承谦哈哈一笑,叫服务员上菜,又揶揄,“也就你做得出来,跑我隔壁。”
“家里谁不知道二叔在那常年开着一间房。我就是故意过去的。”
“真是胡闹惯了。是该让你去公司做事了。”
傅聿西一听,赶紧把杯子放下,说,“别别别,二叔也不怕我把公司风气给带坏了。我刚回来,应酬多,过段时间再说。”
“总不能一直不做事,也不怕别人说你不学无术。”
傅聿西散漫一笑,“我本来就是不学无术,再装,也装不出个才子样来。可惜了二叔精心栽培,我连个毕业证也没混到。二叔,你别怪我哈。”
傅承谦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怪你?回来和你姐姐见着面了吗?你不在,她回家也少。”
“这不是不敢吗?她要知道我学业没完成跑回来,肯定又要教训我。”
傅承谦说,“怎么一点没长大?以后傅家怎么交给你?”
“二叔身体这么硬朗,我哪有用武之地?”
“该学的东西也要学,二叔毕竟年纪大了。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
冯念恩不是听不出来,看似拉家常般的闲聊,实则句句都是试探。
傅承谦这个人城府都在心里,面色沉稳,是个极难招惹的人。在冯念恩对他有限的认知里,他是不信任任何人的。
“不瞒二叔,为了个女人。”
一直安静听着不发一言的冯念恩,此刻却忍不住去看向他。
傅聿西说,“先保密,等我成了,再带给二叔看看。”
说着话,服务员端了一碗汤过来放在了冯念恩跟前。
乌鸡当归汤。
傅承谦对冯念恩说,“专门给你准备的。”
冯念恩捏着碗里调羹,舀了一勺热腾腾的汤送进嘴里。
傅承谦手臂探过来,握了握她的手,“怎么手是凉的?”
“还好,可能路上开了窗被风吹得。”
她抽出手,不动声色的双手捧住瓷碗,汲取一点温暖。
下一秒,傅承谦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轻轻的搂住她。
冯念恩的腰背瞬间僵直,指尖微颤,瓷碗中的汤泛起一点点的波纹。
她突然泛起恶心,作呕,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匆忙站起来。
“怎么了?”
她捂着嘴摆摆手,然后快步冲了出去。
找到了女卫生间,推开隔间的门,就哇的吐出来。早上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都是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