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戴着很漂亮的红玛瑙耳坠。
“耳钉上面能提取表皮组织吗?”
“我不确定,回去让萱姐试试吧。”
从案发到现在,除了必要的取证,后场和前厅的东西都没有被挪动过,婚礼的台子和小台阶依旧摆放在这儿。
时见微走的很快,没注意旁边的台阶,鞋尖蹭过台阶边缘,轻轻磕了一下,趔趄一瞬。严慎走在她身后,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手机电筒的光照到她身侧。
“没事吧?”
时见微摇了摇头:“没事,谢谢。”
严慎的手臂抵在她的后背,抓着她另一边的胳膊,托着她。
场地昏暗,他没急着松手,垂眼看她:“站稳了?”
时见微:“嗯。”
听见她应声,严慎才松手。
时见微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他的表情:“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原本没这意思,严慎闻言顺水推舟,故意反问:“不是吗?”
靠窗的走廊比宴会厅里亮一些,无数霓虹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白瓷地面上落下不规则的阴影。晚风徐徐而来,夹杂着夜里的凉意。
听他这么问,时见微没有正面回答,抱着模棱两可的态度,加快步子,扬声:“严教授这么会揣摩人心,你觉得是那就是啊。”
严慎失笑,提步跟上她。
-
夜色刚刚降临,华灯初上,市局的食堂只有零星几个人。
魏语晴听着对面传来嗦面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了了,放下筷子:“你能不能小点声。”
“不是赶时间吗?”
段非喝了一口汤,把嘴里的面顺下去,“这三个嫌疑人,一个蹲厕所,一个打电话,一个楼道里抽烟。过于合理,很明显有人撒谎。”
魏语晴:“说点有用的。”
她今天和小莫已经一起见过了三个嫌疑人,做了三份完整的笔录,和案发时的问询没有什么出入,只是变得更加详细、具体,多了一些有用的细节。
段非快速扒了两口:“这得让我先看看现场,我火眼金睛给你重现。”
囫囵说完,他放下碗筷起身,“走吧。”
“坐下。”魏语晴面无表情,“不许浪费。”
段非看了眼自己那碗面:“……”
不敢吭声,伸出去的那条腿收了回来,默默坐回去,低头继续嗦面。
手机响了起来,魏语晴接听,时见微的声音混着嘈杂的背景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