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绿川光从门外走了进来。
“绿川先生?”
绿川光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津木真弓侧躺在沙发上,撑着半边身体,一看就是被自己的开门声吵醒,正困乏地揉着眼睛,还不住地打了哈欠。
最重要的是,身上穿着自己的t恤。
宽大的t恤被她穿成了短裙,勉强遮住了一半大腿的长度,剩下一半缩在了沙发上的薄毯里,只有一小截膝盖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在深色薄毯的衬托下愈显白洁。
分明没有露出任何大片肌肤,但她穿着自己衣服睡眼惺忪的样子还是让绿川光瞬间滞住。
“……怎么不进来?”
津木真弓看着门口的绿川光,见他推门后就站定在了玄关处,却没有走进来的意思,有些奇怪。
绿川光像是刚刚回神,压低声音回答道,“……身上有血腥味。”
津木真弓瞬间清醒过来:“你也受伤了?”
……下午自己的乌鸦嘴终于也应验了吗?
她从沙发上翻下来,踩着拖鞋想过去扶他。
绿川光却快她一步,已经走到了沙发边,“没事。”
说着,他拿起刚刚被她放到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腿上。
津木真弓愣了愣,刚想说自己不冷。
“我不……”
低头间,见自己正把人家的t恤当裙子穿,两条晃动的腿缩了缩,瞬间住了嘴。
……不得不说,有了房间里某个烧坏脑子的疯子做对比,津木真弓对这幅正人君子模样的绿川光简直好感拉满。
她摸了摸鼻子,“……额,抱歉,我之前的衣服全是血……”
绿川光很是宽和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了。抱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忙,没法接通。”
津木真弓裹着毯子坐起身,“先不说这个了,你的伤口……”
“只是小伤,药箱还在客房吗?”
津木真弓点头,绿川光站起身,“那我去拿一下,顺便……安室君的伤势如何?”
津木真弓的嘴角瞬间塌了下来:“……死不了。”
大概意识到安室透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毕竟他多少能看出来,安室透一向不受津木真弓喜欢。
绿川光什么都没问,没过一会儿就拿着药箱走了出来。
虽然确实讨厌安室透,但津木真弓还是问了一句伤势:“他烧退了吗?”
“还有点烫,但看上去睡得比较安稳,”绿川光温柔地笑笑,“今天辛苦你了。”
……确实是挺辛苦的。
她揉了揉额头,试图把下午的“辛苦”抛之脑后,接过药箱,“我来帮你包扎一下。”
绿川光摇摇头:“我只是小伤,你休息吧。”
津木真弓坚持,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绿川光有些无奈,只能照做。
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逞强——毕竟有安室透的“不致命的都是小伤”在前,她对这两人对于伤势的判断十分怀疑。
却没想到绿川光的伤口好像确实是小伤,他回来的路上像是自己也处理过,腰侧包了一块纱布。
纱布上虽然还在渗血,但看伤口面积应该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