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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这是做什么呢？”朱子奂好奇地问周凉。

“我猜大概是哪个老板在挑人吧……”周凉摸摸后脑勺。

“咦？你这么懂的？”

“哪里啊，我也没看过猜的。”

“挺像的。某方面来说，还真符合这里的气质。”

“你不喜欢啊……其实哪里都有这样的吧。”周凉道。

“也无所谓喜不喜欢。看来这里也不会有什么邂逅了吧。”

“把你那个朋友叫来一起玩吧。程有湘？”

“这个状况会不会搞笑了点？”

“不，不这样才有趣，才不突兀。我正好看看她。”给别人支招，周凉似乎很懂。

“好吧。反正也还没约她。”

想了想，朱子奂没有用网络，还是到门外打了个电话。那边程有湘的声音听来遥远又亲切，还是一片生气满满。

见子奂慢慢走回座位，周凉问道：“怎么说，她来吗？”

“嗯，她说刚好有空，还问我怎么到了没联络她。”

“呵挺好啊。”周凉有所期待。

半小时后，昏暗灯光下，穿着休闲的程有湘有点迟疑地走进来。注意着门口的朱子奂忙去引她来座位。一切寒暄自然如常，只是深红光影中的友人又有一份陌生的新鲜感。

引荐之下，周凉斯文与程有湘打着招呼，有湘依然是爽朗地问长问短着，很快熟悉了。

周凉笑道：“听子奂说，你是个很厉害的pygirl啊？”真是个大胆的问题。朱子奂想，我什么时候用过厉害来形容程有湘了。

“没有没有，别听她吹。我是名花有主的人，不敢乱来。”程有湘笑着直摆手，一边说：“对了，子奂倒是单了，可以浪了。”

“哈哈。我想也是。不过有对象的话，要玩也可以一起出来玩。”周凉道。

“可惜我女友是那种很文静的，不爱玩。”说着程有湘环视了一遍四周：“而且今晚这是什么情况？太神奇了吧哈哈……”

此时朱子奂开口道：“那去吃宵夜吧？阿凉，有湘？”程有湘点头。

周凉看看表道：“这么晚了，只有去吃蛋肠。”

六

那晚之后，朱子奂没有再见过程有湘，直到临近西洋的圣诞节，来了场doubledatg。所谓四人约会，其中程有湘带她的女友许韫，以及朱子奂和她新认识的女孩，梦彩。

梦彩在交友软件上一眼看中了朱子奂，当然是照片和自我描述。她大学毕业刚工作，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也是古灵精怪的长相性格。

初识见面聊天时，朱子奂问她：“梦彩不是真名吧？真有姓梦的？”

梦彩嘻嘻一笑：“是孟子的孟。但我喜欢这么写。”

“我也喜欢。”是她喜欢的文艺青年。

大家聚齐见面的那天，是在那座大all的宽敞中庭。时至初冬，内中高大棕榈和其他绿树错落，繁茂的像座热带园林。咖啡馆前银色的桌椅上，独坐着朱子奂，姿态懒散洒脱。程有湘和许韫走近她，她还在对着杯子愣神。

“嗨嗨，醒醒，”程有湘见她在发呆，笑道：“怎么一个人？”

朱子奂抬头，见来人笑道：“你们到啦。梦彩随时就到。”说着跟许韫打招呼：“你好，我是朱子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