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急急凑上前去。
她迫不及待想看一看,幽无命这样的人,刻出来的字会是什么样子。
都说字如其人,不知他的字会不会和他本人一样,那么诡谲漂亮。
凑到近前一看,她愣住了。
那半个“幽”字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丑。
桑远远:“……”幻灭了。
幽无命早已在偷偷观察她的表情,见状哈哈大笑,把她捉进怀里,道:“傻果子!这又不是我的字!”
“那是……哦,明白了。”桑远远恍然。
幽无命把她的脸扳向他,朝着她的额头亲了好几口。
“小桑果,别以为我专心刻字就不知道你偷看了我多久!这样就为我神魂颠倒么,以后你岂不是得拴在我的腰带上!”
他笑得可恶至极。
笑了一会儿,他抓过木匣,掀开盖子,盯着皇甫渡的那张残留着惊愕恐惧的脸看了片刻,然后慢悠悠地取出另外一只木盒。
陈旧的木盒,里面装着一块火红色的,带着浓烈香味的绸布,绸布之上,端端正正放着一粒记灵珠。
幽无命把它拈了起来,在指尖转了片刻,然后轻轻掰开皇甫渡的嘴巴,把记灵珠用刀尖挑了,小心翼翼地埋到了皇甫渡的舌下。
“借花献佛。”幽无命笑得天真灿烂。
这枚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的记录珠中,记录了姜雁姬的声音——
“可怜的儿,娘亲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舍弃你了啊。别难过,这没什么好难过的,谁都会死啊,不是吗?这样死,还能为娘亲做点事,娘亲无论日后到了哪里,都会记着这个愿为娘亲牺牲的好宝宝……”
桑远远眼睛微张,望向幽无命——
好一招张冠李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