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还在羡慕嫉妒恨。
这边。
司扶倾也没骑车,接着推着车子向前走。
四月的白昼长了不少,这个时候太阳才刚刚落山。
她索性将车子直接停在了边上,坐在草地上吹风。
太阳完全落下,夕阳的光也全部消失,夜彻底深了。
道路两旁的灯光接二连三地亮起。
寂静中,有轮椅声响起。
司扶倾耳力极好,她转过头。
视线内闯入一张年轻到过分的俊美面庞,灯光散在他的眉眼间,愈显他风华清绝。
司扶倾想起来她今天晚上还要给郁夕珩进行治疗。
倒没想到他还亲自来这边了。
男人的手抬起,落在她的头上,声音随之低下:“还好吗?”
掌心的温度一如既往的冰凉。
“没事。”司扶倾不怎么在意,“习惯了,你不用管,我的事我自己来。”
习惯了在她身边的几个人都离开之后,一个人独自前行。
“那就起来了。”郁夕珩伸出手,手上用了力,把她从地上带了起来,“站在外面算是怎么回事,上车。”
司扶狐狸眼眯了眯,看着他:“老板,我们之前是不是也见过?”
郁夕珩神色未动,声音也不辨喜怒:“怎么?”
“不过那个人腿是好的。”司扶倾目光下移,“老板你还得坐轮椅。”
“嗯。”郁夕珩眼神很淡,“我是个残废。”
“简直胡说八道!”司扶倾神情严肃,“残废怎么了?且先不说我能够完全治好你的腿,就算你不能走,那也胜过千千万人!”
她这波彩虹屁,真的是大气层的操作。
绝对可以涨工资。
“你倒是很会夸人。”郁夕珩撑着头,稍稍颔,“郁棠很喜欢你。”
司扶倾站了起来:“我也很喜欢她。”
“她八月底才去夏大报到。”郁夕珩嗯了声,“这段时间她想跟在你身边。”
“我都行啊。”司扶倾懒洋洋,“不过棠棠这么早就被录取了,她学习肯定很好。”
“嗯。”郁夕珩淡淡,“她考夏大是因为她母亲的遗愿,所以高一高二的时候学得很拼命,拿了很多竞赛奖。”
司扶倾很敏锐地觉察到了,但她也没往下问。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伤疤被揭开。
两人上了车。
虽然凤三没在,司扶倾这一次还是没能摸到方向盘,她被安置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郁夕珩转动方向盘。
司扶倾靠在椅子上,风从窗外吹过来,让她的思绪也清醒了不少。
她转头:“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宠物逗了?”
保镖还要干这个吗?
那她也真是身兼多职了。
郁夕珩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