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有那个心思,也必须趁早给他掐灭!”
说罢,皇后起身,吩咐秋华。
“去挑一批贵女的画像,送去东宫。”
两天后。
承华殿。
随侍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陛下的贴身太监正要伸手去接,伺候陛下服药。
谢临珩先一步出了声。
“给我吧。”
贴身太监当即应声,退到一旁候着。
随侍将汤药递过去。
谢临珩接过碗,试了下温度,才将汤药喂给谢绥。
谢绥喝了几口,便摆手。
“宫中近来有没有出什么事?”
谢临珩将汤药递给一旁的侍从,回道:“没有,一切如常。”
谢绥点了点头。
连续半年缠绵病榻,让他的脸色比平常人要苍白很多。
也比半年前看起来年老了好几岁。
“宁舒……”
龙榻上的天子似乎想说什么。
但刚开了个头,便止住了音。
顿了顿,他招呼侍从。
“去阳淮殿,把宁舒公主叫来。”
谢临珩就坐在床边,静静听着谢绥的吩咐,并未表态。
在侍从离开后,谢绥看向自己这个手段、魄力早已远远超过自己的儿子,声音疲怠:
“父皇一病,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堆压在了东宫。”
“父皇现在的身体护住宁舒已是有心无力,你母后一直不喜宁舒,身为兄长,太子你要多用心护着点你妹妹。”
想怎么谢?
虞听晚过来的时候,谢绥靠在床头,谢临珩轻垂着眼眸坐在床边。
“宁舒。”这么一病,谢绥精力不济,没力气拐弯抹角,直接问:
“你去过霁芳宫了?”
虞听晚心口一缩。
下意识看向了谢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