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仔细打量着自家母亲的表情和神色。
司沅摇头,“母妃一切都好。”
“这霁芳宫,外面守着层层护卫,别说皇后,平时就连一只蚊子都难飞进来。”
虞听晚捏着筷子的指尖微紧。
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昔日东陵国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今被新皇死死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殿中。
注意到她的异样,司沅握住女儿的手,耐心叮嘱:
“听晚,你一定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的皇宫,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宫。”
司沅尾音中参杂一抹难以察觉的痛色:“国破人去,我们母女两个身份又特殊。”
“不管做什么事,一定要慎之又慎。谨言慎行,切勿心急。”
虞听晚放在筷子,对上自家母亲嘱托又担忧的视线,
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吐出:
“我想和母妃一起出宫,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司沅无声叹了口气。
拍了拍她手背。
皇命之下,出宫谈何容易?
“母妃怕是难以脱身了。”
“倒是听晚,你不该陪着母妃困在这深宫中一辈子。”
“正好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可以借着成婚的契机离开这座囚笼。”
虞听晚没有任何犹豫。
直接摇头。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她扑在司沅怀里,嗓音逐渐哽咽。
“我若是走了,这皇宫,就剩母妃一个人了,儿臣放不下。”
司沅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并未再劝。
别说现在她的女儿不肯一个人走。
就算是想走,也未必走得成。
她的孩子是谢绥用来牵制她的唯一筹码,谢绥自然不会轻易放宁舒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