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掠过外面跪了一地的侍女和太监,径直抱着虞听晚去了内殿。
将人放在软榻上。
他问墨九:
“太医到了吗?”
墨九往门外看了眼,回道:“殿下,已经到了。”
虞听晚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体。
试图拉开些距离。
谢临珩沉眸盯着她受伤的脚踝。
刚弯下腰,想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还没碰到她裙摆,就见虞听晚立刻拢着衣裙,往旁边一躲。
他动作顿住。
眼皮半抬,看向她。
虞听晚抿了抿唇。
睫毛覆垂,轻颤。
“男女有别,皇兄,让太医来治就行。”
谢临珩没有说话。
静静看了她两秒。
随后,无声直起身。
指了几个侍女细心侍奉,便离开了阳淮宫。
我从未想过让她离开皇宫
前来阳淮宫的太医是太医院院首,检查过后,他恭敬回道:
“幸好没有过多走动,只是轻微扭伤,不是很严重,休息三四天就能康复。”
说罢,他拿出两个小瓷瓶,递给了近身服侍的岁欢,并耐心交代用量。
虞听晚没怎么听,思绪渐渐偏远。
脑海中,浮现出谢清月那句“前朝的公主”。
虞听晚阖了阖眼,眸底情绪转换。
她确实是前朝的公主。
她的父亲,不是当今的皇帝,而是前朝的建成帝,母亲是被如今新帝幽禁的泠妃娘娘。
三年前,奸臣动乱,通敌卖国,导致朝堂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