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的本命剑。从而想着能不能从辟海矢志宫下手,从青涟与温琊月的对话中得知问题的答案。不过既然被发现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有些事与其用嘴巴说,不如用行动证明更加干脆利落。隅角处,一截白衣探了出来,段韶风与裴雪也要跟着出来,却被对方拦了回去:“你们等下再出来。”段韶风、裴雪:“?”“琴倚之,”段韶风蹙眉道,“你不会是想独自面对那什么宫的宫主吧,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婚宴开始时,他就觉得琴寂的表现很奇怪,这人平时看上去总是懒洋洋的,对周遭的事态不怎么关心的样子,这次分明是辟海矢志宫内出了内乱,别人恨不得撇干净看他们自相残杀,他却格外在乎,甚至插手其中。琴寂回首笑笑:“怎么会,我是怕我会伤到你们。”段韶风和裴雪更迷茫了。他走了出来,望着温琊月侧过身子面对他,面上笑意不减,一派温文尔雅气质超群。良久的无声对视后——温琊月终究是气笑了:“偷听还笑得这么漂亮,是觉得以美色能叫孤饶恕你的帘窥壁听罪?”说罢,温琊月似乎也没想从琴寂这得到这个问题的回答,兀自道:“孤也是才不久发现你们躲在角落里窃听,说明你们几个还是有些本事的,只不过孤非常讨厌偷听墙角之人,所以很抱歉,你们三个中今天必须有一人把命留下,另两人也得立心魔誓:不会将偷听到的内容告诉其他人。”“我也很抱歉,我拒绝。”琴寂道,“我们三个中今天一个都不会丢了命,更不会立什么脑子有疾才会立的心魔誓,魔君大人死了这条心吧。”“不过,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偷听吗?”温琊月瞥他一眼:“坏习惯养成了还需要什么理由?”琴寂:“……”怎么说呢,他还以为以这家伙的脾气听到他刚刚这么说话,绝对会和对待青涟一样,扬手就呼他脑袋上,结果这语气还……莫名像长辈斥责一个不良后辈,甚至带着点隐隐约约的宠溺。罢了,在某种方面温琊月也是个不开窍的,少说废话直接干吧。琴寂闭了闭眼,琉璃似的清澈眼眸再度睁开时,淡得仿佛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子。他薄唇微启,轻轻吐出几个字:“薄情,召来——”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感谢在2020-06-3022:22:55~2020-07-0223:3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0瓶;瓶子里的恶魔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婚宴最后搞成那般局面,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赴万仙楼的各大门派弟子以及散修都散的散,回的回,偌大的十三殿转眼间空旷得寥寥无几。“咳咳咳咳咳咳……”尽管有翟花影照顾,木轮椅上的青年依然咳地脸色发白,黑得不自然的乌发被冷汗打湿,湿漉漉地垂在耳鬓,更显得他脆弱多病。引得不少修士侧目。虽说屈鸣舟十之八九是不知情的,可一来他收留辟海矢志宫的左护法,同时又想迎娶曾在辟海矢志宫待过一段时日的翟花影,养虎为患是事实。万仙楼名声算是被毁得差不多了,以至于屈鸣舟今天就算咳死,都没有谁肯上前去管。“欺霜,怎么不走了?”林红深走到殿门,回头冲还留在原地的宋欺霜问道。宋欺霜沉默许久,随后转头问他:“林长老,能把您的百草囊借我用一下吗?”“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宋欺霜回:“我想帮屈楼主。”“……”林红深沉默着看向不远处的屈鸣舟,一时间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这人年纪轻轻,先是体质差活不过知天命,又是连着被两个人蒙骗在骨子里,想来真是怪可怜的。不由于心底生出些怜悯,林红深从储物戒里取出个青色刺绣的锦囊,递到宋欺霜手中:“这最多只能缓解他的咳疾,他那病是天生的,若遇不到适合的契机,估计再过几年就……哎。”宋欺霜显然不在意这个,闻言抬头道:“嗯。长老您先回宗门吧,我想着能不能找回少宗主和……琴倚之,一旦我找到了就带他们一起回去。”“也好,”林红深想想觉得可行,不禁提醒道,“记住,千万不要和辟海矢志宫的人说话,更不要起冲突,那都是群杀人不眨眼的穷凶极恶之徒,能避则避,尤其那个温宫主,还有那什么左护法右护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种。”听到这些话,宋欺霜可疑地沉默半晌,才开口说:“……好,我明白,左护法右护法不是什么好种,我不会跟他们起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