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一身官服的凌路隐回来了,红色的官服包裹着修长结实的身体,眉目间?的飞扬的身采沉淀下来,在黑夜中带着浓厚的深沉。
一双狭长的眸子看向旁边的小?院子一眼,而后,洗漱片刻,白色的亵衣将结实的胸膛覆盖住,整个?人气势凌厉,他看着丫鬟呈上来的膳食,眉宇间?隐隐的浮起一丝焦躁。
“夫人用完晚膳了吗?”
“夫人刚刚用完晚膳,只是用的不多。”
凌路隐闻言起身,来到她的房门前,顿了一下,将门直接推开。
房间?里的二人一人在绣花,一人在翻书,面上和乐的表情变得有些冷淡。
凌路隐见清苑坐在桌前,似乎是刚刚洗漱完毕,一头乌发垂下,泛白的衣裙,脖子纤细白皙,昏黄的灯光也在眷念着她皮肤的触感,影子闪烁,在她的身上,做出独属于自己的标记,透着一股旖旎,让人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忍不住引起人的遐思。
“你怎么样??”
声音发出,凌路隐才?发现自己嗓子都有些干涩。
李清苑将手?中的书放下,“多谢侯爷关心,命还在。”
凌路隐看着她冷淡的模样?,“你……还在怨我吗?”
李清苑冷笑,“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能够怨恨侯爷呢。”
听着她句句带刺的话,凌路隐心顿时隐隐作痛,他大步上前,直接握住他的手?,一双狭长的眼睛看向他。
隐隐的能看出一丝受伤和祈求。
李清苑将手?从他的手?腕中抽出。
却?又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
挣脱不开,李清苑干脆任由他握着,全当自己没有那?块肉罢了。
看见她放弃挣开,明明知道这并不是妥协,但她任由自己握着,手?心里的温度还是让他的心中泛起了喜悦。
他柔声道,“你之前不是想着让你父亲为你母亲正名吗?今日你母亲的牌位已?经迁过来了,你不想要?去府中见一见?”
李清苑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心下确实惊吓自己。
让他们为自己的母亲正名,这件事有多么的艰难她是知道的。
当时自己就算嫁给了凌路隐,自己提出要?为母亲正名,李琛也不曾妥协。
在外面,别人只知道他有两任妻子,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李清芸的母亲,而非自己的母亲。
甚至现在不少外人也觉得,李清芸的母亲是自己的母亲,认为自己的命不好,才?会在年幼的年龄赶到庙里别院住着。
后来她和凌路隐闹了矛盾回府后,又再?次向李琛提起了这件事,他又说?出多番理由,说?是会毁了他的前途名声来威逼利诱。
她顾念着不想以权势压人,所以没有去找凌路隐。
“原来侯爷一直都知道我的诉求啊。”
明明柔和的嗓音却?沁着冰霜,而后她似乎是释然了。
“多谢侯爷的帮助。”
她的态度疏离冷淡,眼中没有丝毫感情。这是凌路隐从未曾想过的。
这明明是他让徐侍卫去威逼利诱李琛,才?得知这是她唯一看重的东西。
为什么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凌路隐一时心中罕见的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做。
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这样?封闭着内心的她,他无计可施,只能用着最为笨拙的方式,让她想做的都做到。
握住她的手?,明明他的体温这般高,为何?她的手?腕还是这般的冰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