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受夏一鸣的心理暗示影响,骆书新当真开始留意周边的花花草草绿化带,只是也没太多收获。
一周过去,骆书新几乎要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直到有天下班,他在律师所门口碰见个人。
那人穿了件米色的长羽绒服,在律师所对面揪绿化带的叶子。
看到骆书新出来并且目光移向他,姜鉴明显僵硬了一下。
可下一瞬就有个年轻女孩从律师所里冲出来叫住了骆书新——就是上次姜鉴见过的那个女孩。
对方送了文件跟围巾,两人站在门口闲话了几句,看起来很亲近。
文件跟围巾都是骆书新自己的。
等应付完崔琪,骆书新再转头,街对面已经没人了。
但出乎意料的,没有失落,骆书新的心反倒像是沉淀了下来。
拿着围巾跟文件上了车,骆书新本想从容回家,等待姜鉴再次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明明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了,又驾车绕了个弯子重回街对面扫街。
心里想的是如果能抓住他,一定要把他拽上车带回家。
可惜扫了一圈,一无所获。
于是骆书新绕了趟远,去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预备着某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生活用品买完又去果蔬区转了一圈,预备把冰箱塞满。
他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家,几乎有些拿不下。
小巷子停车不方便,有很长一段距离需要步行。
骆书新边走边想,会不会突然从路边店里出来一个人,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然后跟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回家。
可惜没有。
一个人开门,拿东西进屋。
听到开门的动静,当归从柜子上跳下来绕着骆书新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脚踝。
骆书新揉了揉猫的小脑袋,
“他回来了。”
当归歪头。
没关系的,不是今天也可以是明天。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
同在一个城市,更何况他们还在彼此寻觅,会再见的。
想是这么想,可骆书新当天晚上还是失眠了。
如果不需要加班的话,骆书新一般睡得很早,他十七八的时候一天打四份工,身体透支的厉害,所以现在身体超负荷运转影响会很大。
可当晚骆书新十一点多还没睡着,只能起身去阳台抽了支烟。
可能是心境使然,他没开灯。
也正是因为没开灯,才让楼底下转悠的某人放松了警惕,压根不知道骆书新已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