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中,洛姬的内心惴惴难安。方才那姝羽的眼神,饱含着无尽的杀意,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那目光犹如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人心,让人如坠万丈冰窟。所幸的是,元瑛就算在临死之前,也并未将她给供出来。哼,算她还算识时务!只要想起姝羽那个眼神,洛姬就止不住心慌,她一把抓住锦瑟的手,慌忙问道:“你去做事的时候可有留下破绽?”“可会被那姝羽查出什么?”锦瑟摇头,安慰道“娘娘,您放心,奴婢没有留下任何可查的蛛丝马迹,就算太子妃顺着织梦仙子往下查,也不会查到您身上的,您放心。”听了锦瑟的话,洛姬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但仍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但愿如此,若此事败露,你我皆没有好下场。”锦瑟轻轻握着自家娘娘的手,语气坚定。“娘娘,莫要再忧心了。这几日您先好好歇息,莫要自己乱了阵脚,反而惹人怀疑。”洛姬缓缓点了点头,可眼神依旧有些恍惚。她坐在榻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锦瑟,传令下去,本宫突感风寒,这两日不见客。”“不可啊娘娘,您如此这般,无异于不打自招,刚出事您就匆匆闭门不见客,若惹来太子妃就麻烦大了。”“对,你说得对。”洛姬有些语无伦次,内心的紧张不言而喻。她知道,若是姝羽得知是她所为,定不会轻饶了她。况姝羽在凤族的地位举足轻重,而她……是不会有人为她出头的,她只能靠自己。锦瑟在一旁默默地守着,心中也不禁为自家主子的未来感到担忧。过了几日,宫中看似风平浪静,可洛姬依旧提心吊胆。整日茶饭不思,很快就憔悴了下来。这日,锦瑟匆忙来报,说姝羽正往这边来。洛姬瞬间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她来干什么?几个人?”锦瑟喘着粗气回答“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脸色瞧着倒还算平静,只是奴婢觉得她的眼神总有些害怕。”洛姬眉头紧锁,焦虑地说“莫不是她已经查到了什么?”锦瑟连忙宽慰道“娘娘莫急,也许只是凑巧路过。”洛姬瞪了锦瑟一眼,斥道“凑巧?哪有这么巧的事!本宫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若真被她查出端倪,本宫怕是……”锦瑟赶忙跪下,急切地说道“娘娘,您先冷静些,说不定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洛姬双手绞着帕子,喃喃自语。“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正说着,姝羽已经踏入了房门。洛姬强装镇定,起身行礼。“不知太子妃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姐姐恕罪。”姝羽上下打量着洛姬,目光犀利。“听闻妹妹近日身子不适,本宫特来探望。”洛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太子妃姐姐挂念,只是偶感风寒,已无大碍。”姝羽冷笑一声“是吗?可本宫怎么觉得妹妹这神色,不像是风寒啊。”洛姬心头一紧,连忙解释“许是这几日未曾休息好,让姐姐见笑了。”姝羽缓缓踱步,边走边说“这元瑛之事,本宫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让本宫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我凤族有的是手段,叫人生不如死!”洛姬的身子微微颤抖,强撑着说道“娘娘英明,定能找出真凶。”姝羽突然停下脚步,直视洛姬的眼睛。“妹妹觉得,这真凶会是谁呢?”洛姬不敢与姝羽对视,低下头说道“臣妾愚钝,不知那元瑛会同何人勾结,一起陷害姐姐……”姝羽盯着洛姬看了片刻,移开了目光,“罢了,既然妹妹没有休息好,本宫也不为难你,你就好生歇息,本宫改日再来找妹妹品茶。”说罢,转身扬长而去。望着姝羽离去的背影,洛姬瘫坐在椅子上,冷汗直流。太可怕了……锦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说“娘娘,太子妃这来意不明,实在让人忧心。”洛姬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焦虑。“锦瑟,你说她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方才她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看穿一般。”锦瑟宽慰道“娘娘莫要自己吓自己,也许她只是来探探口风,并无真凭实据。”洛姬双手绞着帕子,声音颤抖。“可万一她真的查到了什么,那该如何是好?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锦瑟轻轻叹了口气“娘娘,事到如今,咱们只能盼着她查不到证据。要不,咱们去求求乐胥娘娘?或许她能帮咱们一把。”洛姬摇摇头“乐胥娘娘向来偏爱姝羽和她腹中的子嗣,怎会偏帮我?”锦瑟着急地说“那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万一……”洛姬打断她:“莫要再说这丧气话,本宫再好好想想办法。”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洛姬沉重的呼吸声回荡着。一揽芳华姝羽悠然坐下,轻摇折扇。“花盈,你瞧见了吗,方才洛姬那紧张的模样,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宫只是随口一说她就吓成这样,若是把证据摆在她面前,还不知该有多可笑呢。”花盈不解“娘娘,既然我们已经查到了真凭实据,何不把证据交给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处理?”“你不懂。”姝羽摇了摇头。“经夜华手就等于经了天君的手,而天族同东海鲛人族也有结盟,天君未必就会因此处置了她。”对于天君那恶心的做法,姝羽厌恶透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她拖下去行刑,若非她命大,真就中了洛姬的诡计了!“东海鲛人族如何能同我凤族相提并论?娘娘,孰轻孰重,天君心里也该有数吧。”话是如此,但姝羽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花盈的办法。仇,当然得自己亲手报,方才解气!而且……姝羽唇角微勾,紧紧盯着自己的指尖。她对待仇人,最:()三生三世之桃花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