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好的解气机会当然要把握,初棠有心捉弄,悄悄伸手往人腰后掐。
程立雪若无其事,眉眼都未动过,倒是正在汇报的官员一顿,好像是愣住了。
“继续。”
那官员吐出口气继续回禀。
初棠轻微气馁,又开始捉弄人,一双手旁若无人地来回乱摸,几乎摸了个遍。
奈何这人死鱼一般,没点反应。
他最终把目光锁定在某处。
指尖使坏地戳了戳。
“三日后——”
程立雪话音蓦地顿住。
底下三人狐疑抬头,皆是惊讶一愣,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素来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露出此番神情,唇线微绷,似在隐忍什么。
声音也不如先前清冷:“三日后,三司会审。”
“把这人一并带走。”
侍卫丢出个人。
引得初棠也好奇看去:“这谁呀?”
“当年的副将。”
大雍甘愿朝他们,十一受命缉拿回当年那名副将,此人过得穷困潦倒。
大雍皇帝不傻,既然这人能叛前主,又怎敢赌他不会叛后主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什么庇护,什么荣华富贵,都见鬼去吧。
几人离去,屋内顿时只剩下初棠二人。
“还玩?”
这话音,无端带出丝危险,像个锱铢必较的小气鬼,似乎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初棠戳人的指尖被捻起。
“玩点别的。”
随后便见那人拿起把小锉刀,轻轻磨了磨食指,实话说,程立雪的指甲不长,圆润干净,看着十分清爽,其实没必要修。
但修指甲也能叫玩吗?
随后又见那人指尖泡了泡旁边的暖茶,怪讲究的,所以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满腔的疑问终于在几息功夫后得到答案。
腰后身一凉。
有只手探了进去。
角落的计时滴漏,滴答滴答作响,初棠一侧眸,便见受水壶被插进条铜表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