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白潇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唤声:“姐!姐姐!!姐姐!!!”
白洁应声抬起头看去,对着绝望的大男孩儿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用哄小孩儿的宠溺声音温柔道:“不许哭,都多大的人了还哭把眼泪擦干!你这样让姐姐怎么放心啊都是快要当爸爸的人了。”
“姐姐”
可是白潇哪有空擦干眼泪,他望着女人虚弱到随时都会熄灭的表情,眼泪像洪水猛兽一般涌出,声音如同被撕裂的丝绸,痛彻心扉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无助和心疼。
可是白洁却始终笑着,笑容甚至带了一丝解脱。
她用劲儿抬起自己没有力气的手臂,隔空描画着白潇的脸,脑海中将这个已经成年的男人从小到大的一生飞快回忆了一遍,随后放下手转而拉住南宫镜再次恳求道:“大队长,求您看在我为特行科卖命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照顾好白潇、照顾好薄司。”
“要照顾自己照顾!”
“我恐怕没有时间了。”
白洁淡定的望着自己已经变黑的指甲,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而这口鲜血中夹杂着大量的内脏。
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南宫镜的手一字一顿道:“照顾好他们!”语闭、像是一块突然停了电的表,又像是一首突然卡了壳的歌,就这么直挺挺的闭上了双眼。
至死,她都没有为自己提出过任何需求,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照顾好我弟弟、照顾好薄司。
南宫镜愣住了,呆呆的望着睡在自己怀中的女人手足无措的僵直在原地。
三楼阳台上的白潇望着下方花园中一动不动的姐姐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灵魂般同样一动不动。
整个叠墅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电影,呈现出空洞而诡异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唤声响彻云霄,惊的树上飞鸟四散逃离。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
城市的另一端。
特行科总部内。
秦森被一杯下了安眠药的牛奶放倒了足足十二个小时。
当他醒来时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赶忙起身穿衣服,哪知那名小食草类半兽人立刻挡在自己眼前:“秦先生,您要干什么去?”
“我要出门。”
“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不能出门。”
“你这是在监视我?”
“不,我这是在关心您。”
“呵!关心我就是关着我是吗?走开!别逼我动手!”
“不行!您不能离开!”
小半兽人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死死拦着秦森不让对方离开房间。